见过锦王殿下,九哀将军。”
比起在漠北军帐的故作姿态,此时的都蓝才是真的郑重见礼。
谢陵主动发问:“与突厥勾结的人当真是扶家?”
都蓝应答如流:“十里岭前的刺杀是本王子的大哥,他欲抢功向王父邀功,本王子掌握大军,扶昃跟本王子保证只要杀了锦王殿下,扶明会调离大晋北军,届时扶家临朝,以北割地我国。”
“另外,听扶昃的意思,大晋皇帝病体似乎也与其有关。”
听闻此言,谢陵猛的便要往外冲。亓御跟上,林硕正好来接手都蓝。
“你放开我!”
亓御一把把人扛在肩上,抬脚去林硕的军署。一把拂净办公的案面,让谢陵躺在案面。他双手钳制谢陵双臂,将谢陵两腿禁锢在自己双腿间。整个人俯身而下,青丝垂落在谢陵脸侧。
谢陵愣愣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亓御,前所未有的近距离令他心慌意乱。
“亓亓御,你?”
“我见过殿下。”
“?几时见过?我为何没有印象?”
亓御这样惊艳叫绝的人,他不可能没有一点印象。
“很久很久之前,前世便见过。”亓御俯下身,几欲与谢陵面贴着面“今生,有幸见到殿下,我很荣幸,也很高兴。”
他以见到我为荣幸,以见到我而高兴!
不过,“亓九哀你不要打岔,我一定要去扶家!”
亓御眼中全是笑意,谢陵桃色玉容,眼角情意绵绵,显然是动了情。亓御迟迟不拉开二人距离,说话时语气极重。喷薄出的热息,撒在谢陵唇上。
谢陵忍着心中的躁动,听着亓御道:“殿下就这么去?师出无名非惟不胜。”
谢陵反驳:“扶昃意欲谋反,通敌卖国,都蓝是证人!”
亓御莞尔:“意欲,到底是未谋反,至于都蓝之言,尚未在朝公之于众。殿下不妨等等。”
闻言,谢陵沉默不语。正如亓御所言,扶家谋反到底未起事,至于都蓝,先前亓御才说他勾结李荣业。
“那,你先起来”
亓御未语,却是慢慢起身。谢陵松口气,支着一臂也要起身,亓御却是突然停了起身动作,以致谢陵一下贴上他的脸。
唇间是不属于自己的温热,谢陵慌忙趁着亓御失神之际从他身下逃脱。
是时,林硕正一脸干笑站在敞开的门板前。与锦王对视一眼后,慌忙撤离现场。
“林硕!看着锦王殿下。”
亓御声音洪亮叫停林硕,而后回头神色略微怪异的看着谢陵,道:“殿下在此间等便好,臣会安排好一切。”
语毕,亓御步子飞快似逃。林硕心中感慨,有些事上,他比亓御胆大多了。
御书房里谢阳命傅长书与亓御共同调动禁军,准备围向扶府。
待傅长书离去,谢阳唤来季长福:“让汪洋把毒下了吧。”
“皇上!”季长福跪在地上,身子抖的厉害“此举万万不能!傅少监若是知晓您如此做,只怕会”
“朕是皇帝!是天子!更是你的主子!你不听朕的,听傅许的?!”
说着谢阳竟是从口溢出一缕猩红,面容却是坚毅,道:“朕若是不服那毒,扶延扶昃只怕不会轻易起事,你放心,服后,朕再催吐也是一样的。”
“快去!”
“奴婢这就去!”
翌日,日旦时分,日夜交替之际。
扶昃自从章台楼后来后,便拿着他父亲的私印号令扶府上下。
扶旬坐在正房中冷眼看着来来往往的家丁,冷笑都不愿扯出一抹。
他一路躲避家丁寻到扶明房中,进了屋子关上门。砰然跪地,惊的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