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惊讶的林硕,想起宇文嵚,才发觉自己也没资格惊讶。
感情这事,谁说的准谁是谁对的人。总之心动了,情动了,他就不允许所爱之人心痛。
“梦而已,少将军这么惆怅作何?难不成跟王渊澄一样,情根深种哪个王爷?”
亓御灌了口茶,冷冷看了林硕一眼。
他冷道:“你忘了我说过什么,谢陵不堪扶持,我未必不会换人扶持。”
口是心非,你也说过要谢陵光明正大接受万人敬仰啊!林硕心中道。
“此梦若真,谢陵如何能再做大晋江山的主人!”
林硕静静听着亓御的话,不禁道:“你为什么非要锦王坐上那个位置?”
亓御沉吟稍许,道:“打仗要做赢的那方,争权夺势自然也要做九五之尊,才算赢。”
唯有让谢陵坐上九五之尊之位,坐拥万里江山,这样才能让天下人不再辜负谢陵。这样,他也才能真正放心谢陵不用再活在无边无际的黑夜中。
林硕起身整理衣摆,语气随意:“既然如此,你何必这么惆怅,直接让锦王离王渊澄远点就好。”
亓御还未回答,跟在谢陵身边的孙思清来报——锦王遇刺。
谢陵还未到王府,就被一众出手狠辣的黑衣人包围。好在叶唤真也在,傅长画下了血本给叶唤真留下众多精锐。不然只凭借刚组织的长霄卫保护谢陵,还真有些悬。
谢陵一行人在护卫们的掩护撤离,离王府也越来越远。
王府里,王渊澄坐在空荡的花厅。滴答滴答的水声在寂静无声的花厅里,尤为清晰。
王渊澄手里一手心的瓷片,扎的十指皆是血淋淋。手上涌出的鲜血顺着手心掌纹,不停歇的滴落着。
不一会儿,王渊澄雪色的袖口以及下身衣摆,皆晕染成真正的血色。黯淡的室内,猩红显得尤为诡异。
王府管家步子放的极轻,但仍让王渊澄觉察了。
王渊澄道:“他们离开了?”
管家道:“距王府一里不到,就被我们的刺客杀退了,现在应该回将军府了。”
王渊澄深深呼气,一颗心放了下来。他实在是不想见到锦王!
管家却道:“少爷怎么知道当年那人是昳王殿下,而不是锦王殿下?毕竟二人生的确实想象。”
王渊澄神情凄清,今天街上他那一句相闻,谢陵回他的话,他能分辨出是与不是。
他不是谢相闻,而他当年在薛氏宫里遇见那人人却是谢相闻。纵然容貌相差无几,可不是他心里那个人,就做不了他的心上人。
哪怕容貌再像,也不是他的谢相闻。
“扶家那边查出来吗?”王渊澄问道。
“扶家寒玉冰床启用了扶昃只怕与昳王的病脱不了干系。”
“寒玉冰床?清点人数,今晚跟我去扶府。”
“是。”
管家看着少爷疲惫的身影,他本该劝诫少爷,只是事到如今,再多的劝诫都无用。
亓御距将军府还有一条街不到的距离,转了方向。一路带着孙思清直奔扶府。
是时,天色已晚,浓墨晕染。扶府,扶明正在问扶家几个兄弟,父亲扶延去向。
扶旬垂睫不语,扶昊一无所知,扶昃不见人影。
扶明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父亲可能是在谋划危险之事。
他抬脚就要去扶延的书房,父亲素来办公之处必有蛛丝马迹。
扶昃却刚好到花厅,挡住了扶明的去路。并道:“三哥,请二哥回座。”
扶昊一愣,五弟离二哥这般近为何不自己请?这样想着,扶昊还是听话的请了。说是请,实则是硬扯死拉。
扶明行军打仗多年,体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