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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陵安静的在傅府进学的十日,亓御挑了个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阴天拿着江南水匪流窜的军报,成功把坑儿子的老子连带着不合规胡驻扎在京郊的西大营送离高京。

    当然亓仪愿意带兵下江南也是有条件的,只不过这个条件和亓御所思不谋而合——锦王早日参政。

    听了十日的四书五经之类的圣人贤书,宇文嵚与叶唤真已经麻木的连叫苦都叫不出口。宇文嵚已经进入一讲课就自动睡眠模式,倒是叶唤真就算听的再想吐,也坚持挺直腰板端坐着。

    傅长书见锦王十日听课状态都很精神,就是对贞观政要这类讲解君臣政史的书,也是理解的通透。他不禁感慨,锦王殿下若是早些年就好好进学说不定比当今圣上更合适做君主。

    不仅如此,无事喜欢巡视上课的学子状态的傅家长辈对锦王的印象也是更加好了。连带着对多日老实的叶唤真也有些改观。

    傅老太爷这日领着一众傅家后生观摩锦王清雅之姿,傅长画的二堂兄傅诀傅长棋却看了眼腰背笔直的高明王 而后换上一张虔诚的笑脸:“老太爷,长棋觉得高明王倒是变了不少。”

    傅长画的大堂兄傅诏傅长衾一听这话,便知二弟此意——想帮四弟傅长画早日回傅家。明白意思的傅长衾秉持着一向的稳重,道:“老太爷,长衾以为高明王也算长进,待日后跟长画去博山香院进修些时日,必是跟锦王一般进退有礼。”

    拄着长寿木杖的傅老太爷摸了把花白的长须,冷哼一声转身离去。这两个孙子打的什么注意,他能不知道?不过训孙也算懂事回,没有跟着高明王来傅府,不然还以他一个长辈欺负了高明王。

    傅老太爷离去后,傅长棋一阵沮丧。

    傅长衾拍着傅长棋的肩,不悲不喜道:“任重道远,二弟惆怅早了。”

    要知道,四弟长画当年可是挨了整整三十铸钉铁杖,铸满二百铁钉的铁杖可不是什么烧火棍军棍之流,一杖下去入皮肉三寸,起杖时百钉连皮带着筋肉。血腥之程度曾令浴血沙场的亓仪叹曰:庆幸傅家乃是诗书兴门楣,否则定是满门煞星。

    就是当今帝师崔故也跟亓仪的风曰:书香门第,戒尺足矣,何必如此血腥自残。

    然,傅老太爷及满堂数代祖宗皆不以为然。以严治家被傅家奉为圭臬百年,岂会轻易更改。

    好在铸钉铁杖之刑尚存一丝余地——只杖背不杖腰臀。

    不然,傅长画当年挨了三十杖后,背运点是半身不遂,再背运点直接驾鹤西去都不是什么难事。

    傅长棋长太息以掩涕兮,何止是任重道远,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且再说回乖巧上课的锦王殿下,傅长书今日的课讲的要比往日有趣,也比傅府长辈讲的生动。但锦王却头回显露厌烦之色。

    “傅先生,这些本王都懂。”谢陵也不掩饰自己的厌烦,简洁明了的说出自己的诉求:“本王想听听时政。”

    傅长书并不吃惊锦王所言,按照锦王的天资也该说点正事了。

    “殿下想问什么?”放下书卷的傅长书轻轻笑着看着锦王。

    谢陵神情冷淡多日,此刻却是目光寒寒直视傅长书,说道:“傅家与扶家可是同出一脉?”

    其实谢陵更想用‘一丘之貉’一词。

    傅长书好歹也是饱读诗书且情智双绝的傅家子,自然明白锦王言下之意。皇上尚在,扶家就火急火燎的忙活皇位后继者一事,其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有扶家控制昳王之先例,难保不会再出个傅家控制锦王。

    锦王能如此快想到其中故事,倒也让傅长书高看一眼。难怪亓御敢如此在锦王身上押宝,锦王倒也算个好苗子。

    只是终究还是欠缺火候,对很多事都是一无所知。比如,傅家根本就不屑争权夺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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