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京何人在蚕食鲸吞高明王府,傅训自然知道。只是他不明白,他不明白亓御亓九哀为何要帮他。仅凭同出牛鼻老道一师?若亓御真如此重视香火情,早在他被逐出傅家就让其父求情了。
傅训道:“你为何帮我?”
亓御觉得差不多该回去了,也不知道谢陵有没有老实用膳。他转身便走便道:“锦王是我最终的选择,叶至到底是做藩王的人,在站队方面比你反应灵活。”
听的一知半解的傅训灵活的穿梭黑夜挡在亓御面前,问道:“叶至此行不是来寻扶明的?是来支持锦王的?亓九哀,你最好把话说清楚再走!”
亓御听着傅训得威胁,觉得好笑道:“傅长画,你跟着叶至也有好多年了吧,动动脑子,叶至要是吊死在扶明这棵树上的人,还有你什么事。”
越过傅训急于回府的亓御最终给了傅训一个痛快话:“你被傅家铁杖逐出府,叶至恐怕比你还难过。”
闻言,傅训一阵失神再次醒过来时亓御已经走了。傅训看着危楼之下的人影,亓御对锦王倒是忠心耿耿,绕了这么一大圈还不是在为锦王争取藩王支持,顺带让傅家教导锦王。
此刻傅训倒是很好奇哪位锦王是何人物,居然可以让亓御其人为之如此劳心费力。总归傅训算是明白了,日后高明王府要跟锦王姓了。
叶唤真这个算了,不想了还是直接找人说吧!
高明王在京畿的府邸离闹市甚远,这是傅长画唯一满意叶至的地方。
整个高明王府都知晓傅卫长看王爷不顺眼,不过大家确实极为理解傅卫长。谁让他们高明王没事找事,比如人前人后张口闭口就唤身修八尺俊致沉敛的傅卫长静美,再比如无事招惹勾栏院清倌却总是留傅卫长的名字,再再比如调动王府兵马瞎搞事情也总是挂着傅卫长的名号。
不过也有一点好处,就是高明王府都快变成傅卫长的了。
傅长画气势阴沉沉的踏进府邸,一行夜巡的侍卫不禁打了个寒颤。
侍卫们目送傅卫长,左边第一个侍卫道:“傅卫长自打来京后一身黑衣就再没换过了,大晚上的挺吓人的。”
第二个侍卫接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在扬州还能看见傅卫长穿个青衣,自来京后这黑衣就没换过色了。”
第三个侍卫也深有感触道:“而且傅卫长越来越来冷漠了,刚才把我冻的不轻。”
也不知第几个侍卫不甚在乎道:“管他呢,反正咱们王爷还五颜六色花里胡哨!”
傅长画推开高明王寝居门时,叶唤真居然在闲适的挑衣服。傅长画紧着剑眉一脸惊异看着桌上那堆衣服——居然不是眼色让人眼花缭乱c花花绿绿的华服。
傅长画冷言道:“你就算换了素净的衣服,傅许也看不上你,亓御更不会看你。”
叶唤真被傅长画的话噎的一时说出不话,半晌才看着傅长画俊致的眉眼道:“静美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谁说本王这是要穿给他们看的,本王就不能穿给你看?”
傅长画冷喝一声,他倒是想看,但以在扬州的经验告诉他——次次穿的花里胡哨的叶唤真身边总有一群男男女女围着。叶唤真准是发觉,高京之人多是清雅温涵之风,故才如此。
大概是为了让傅长画信自己,叶唤真又道:“本王明天要去傅府进学。”
操之。亓御这个阴险的鬼精,居然已经让叶唤真答应留在锦王身边当人质了!亓御究竟许叶唤真这个货什么了,居然让叶唤真老实听话的给人当人质跟班?
傅长画维持表面的冷漠,心中却是打定主意要跟亓御探讨探讨。
他还是冷言道:“王爷可知你此留是当人质的?”
叶唤真眨眨眼,他当然知晓——不仅是做人质还得给锦王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