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的是林硕是怀疑他的身份还是其他——。
更让谢陶担忧的是消失的丌御,他总觉着丌御消失的不简单。深思之际,扶明伸进半个身子将阿缘送了进来并道:“殿下坐稳,这就发车了。”
谢陶此刻最不想见得便是扶明,见扶明出现当即合眼将深思藏在黑暗里。当年就是扶明将他送来漠北的,即便是他自己要来漠北还忍不住从心里排斥扶明——皇兄的人。
再说丌御快马加鞭的到了驿站,神机营的人已经带着都蓝在一处偏僻的房间里等候他了。都蓝王子被擒后基本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丌御不想听都蓝这厮的赘言。都蓝被丢在房间的一角,没有什么押送俘虏的牢笼,因为都蓝肩骨被穿了两个铁环通过铁链连住颈上的枷锁,脚腕骨同样被铁环穿骨。
“少将军!”
丌御微哼以应,房中的甲士两列分站给丌御让开一条路。丌御淡漠的看了地上瘫坐的都蓝,不仅是身上血迹斑驳就是所坐的地方也零零星星的凝固着血珠。都蓝原先扎别在耳后的粗发散乱遮掩着疲惫之态,此刻被一声少将军惊醒,像是被惊醒的重伤孤狼警惕十足。
“都蓝王子,我朝何人与突厥勾结?”丌御开门见山。
都蓝听着这清冷雍容的声音便知晓丌九哀来了,他忍着肩胛骨的阵痛用着狼目一样尖锐的双目盯着容颜冷峻清隽的丌御——生的如此绝卓手段竟如此狠辣。他嘶吼:“我是狼王的王子——阿史那都蓝王子!就算战败到你手里,你不也能如此对待我!”
“我朝何人与突厥勾结?”丌御又问了遍。
都蓝看着神色冷淡的丌九哀,想起先前突厥王唯一提起的中原汉将就是亓仪与其子丌九哀,心中开始颤抖。但是狼王的血液还在他的身体喷涌流动,他就不能屈服低头。都蓝冷笑两声,故作高深。
丌御有些不耐烦,极其随意道:“都蓝王子不说,本将便当昳王与王子勾结回了圣上。”
一阵锁链的哗啦啦声,紧接着便是都蓝的哀嚎,一个爬起的动作竟也让铁环穿身的他如此痛苦。都蓝不可置信的看着丌九哀,他吼道:“昳王不是你们中原皇帝的胞弟吗?!你如此诬陷不怕你们皇帝杀了你么?”
丌御不甚在乎反道:“若非都蓝王子大营劫昳王,本将听了这话都要以为昳王是突厥的王子了。”丌御又道:“凭着王子这番话,想来也能应证昳王与王子关系匪浅。”
怒不可遏的都蓝站不起只能端正着身子道:“丌九哀我敬你是个人物,你不要胡说冤枉你们昳王!”
话到此处,丌御抬起手示意房中的八人出去候着——他要与都蓝单独说话。待八人速速离去,丌御肃冷着脸才语气沉沉道:“王子与昳王是何关系?”
都蓝麦色的脸浮现几分怪异的颜色,他梗着脖子偏头半晌才道:“能有什么关系?昳王视我如血海深仇的狼贼,仅此罢了。”
刚毅坚朗的都蓝全身笼罩着黯然神伤,他自数年前第一回偷袭大晋北军见到中原昳王便沉沦其人。一颗本残暴无情的心无时无刻的不挂念那道身影,起初他觉得是自己贪婪在作怪,于是不断发兵攻打大晋漠北防线。直到一次谢陶中箭,他不假思索就撤兵并当地拧下伤谢陶脑袋的士兵,还焦虑担忧的派人匿名送药。他就明白了,他于昳王是真心实意的动心喜欢。
亓御看着都蓝由哀情转变为心甘情愿,一时间觉得好笑。都蓝堂堂狼王王子居然会对一个男人情根深种,而且对方还是敌国王爷。
他道:“吾皇若是知晓了王子所思,只怕不光昳王就要失了继位的资格就是王子也活不了。”
一阵狂笑响彻房间,都蓝轻蔑的看着亓御,此刻的亓御倒是有些符合他想象中的亓九哀了。
他道:“莫不是中原大晋病皇帝绝后了,所以连昳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