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两两相对，沉默地坐在餐桌前。谢尔像模像样给顾慕苏充上充电线，之后开始邀请对面两位开始用餐。这诡异的主人姿态，就连顾慕苏都忍不住看他一眼，更别说疑心很重的拜耳，警惕得就像面对大灰狼。

    饭后滚滚跟着谢尔和格吉尔去了阳台，听两个成年人打机锋，一来一回，把所有的话都放在芯片里储存。

    顾慕苏和拜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白猫跃到拜耳的腿边，挨着他趴下，蓬松的大尾巴绕着他的手晃来晃去。

    “伊丽莎白还是这么粘你。”顾慕苏有些羡慕地说道。虽然猫是他捡的，也是他一点点养大的，但是这只猫吃里扒外，对自己爱答不理，对导师却是粘得很，无数次让他格外嫉妒。

    拜耳的视线从阳台上收回，他随意地撸了撸猫的背，猫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尾巴绕着他的手不停地摩挲着。

    顾慕苏嫉妒的眼睛发红，忍不住伸手，但是还没靠近，伊丽莎白便亮起爪子，还没挥出去就被拜耳抓住，他看着肉垫中的指甲，颇为用力地捏了捏爪子，警告道“不许露出来。”

    “你现在离他远点。”拜耳对顾慕苏说，“人造皮他一爪子就抓破了。”

    顾慕苏看着露出白肚皮的伊丽莎白，屈辱地点点头，他按捺住自己想伸出去的手，艰难地移开视线。

    “老师，你怎么和他在一起的。”顾慕苏听到阳台外的声音，忍不住问道。

    格吉尔上将作为一个国民度极高的军人，而导师作为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学者，无论如何也没听说两者有什么关系。再者，格吉尔上将一看便是行事风格放荡不羁的人，和导师严谨苛刻一丝不苟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拜耳撸猫的手一顿，随即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们以前是同学，昨天不小心遇到了。”

    顾慕苏的雷达倏得竖了起来，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还没说话，就被拜耳没好气地打断“你的脑袋要是能像现在这么机灵，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去黑市那种地方。”

    拜耳还不知道顾慕苏为什么会到黑市，黑市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他一直不喜欢顾慕苏去环境复杂的地方。

    “我翻看我父亲留下的日记本发现，他每月都会在12号发一封电报给一个叫霸王龙的的人，我根据他文字上的形容，查到了这份匿名电报最后接收点在黑市。”顾慕苏盯着桌角发呆，眼神陷入回忆中。

    “在发生红霞爆炸的地方吗”

    顾慕苏抬起头来，他抿着唇，严肃地说道“你知道威廉﹒伯恩吗”

    “校长家养猪的蠢侄子。”拜耳刻薄地说道。

    顾慕苏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人已经进了拜耳的黑名单，还是拉不出来的那种。“他和红霞有关，但我不知道是买卖还是制造。”

    红霞作为联邦头号毒品，一向处在黑色边缘，第八星系作为格吉尔上将的下属星系，管控颇严，黑市面积一小再小，但是红霞流通却居联邦之首，这也是格吉尔上将在议会上饱受攻击的一点。

    “他满脑子小心思就知道不会干好事。养只猪都比他安静。”拜耳不屑地说道，他看不上校长那一系的不满就差在脸上写着了，但是文华学院出名的就是基因研究系，而基因研究系就靠拜耳一群研究人员撑着，其中拜耳作为行业执牛耳，无数人蜂拥而至要拜入他门下。

    所以，即使校长明知道拜耳不喜欢他们，但还是不得不把他供起来，甚至在顾慕苏身死后把自家的侄子塞进去。

    “不对你看到他了，所以你跟着他进了那个黑诊所，你为什么跟着他进去。”拜耳直起身子，皱眉问道。

    拜耳一直很保护顾慕苏，不让他和那些市侩的人交际，威廉一系便是他排名第一要防范的人。

    顾慕苏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