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房间内暖黄的灯光倾泻了一地,地板上暖绒绒而价值不菲的法式地毯沾了些许水渍。
黎美景刚刚沐浴完,头发上还滴着水珠,只是她有些拘谨地和衣而坐,似乎在等待着某件事情的降临……她柔软而有些偏浅棕色的头发乖巧地搭在额前,整个人温柔而美好得像一只完全没有攻击力的小白兔。
门外传来一阵动静,一阵有些踉跄的脚步声传来。顾廷期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气,脸色微醺,但是眼底的神色却清明。
他身穿深黑色的长风衣,精致而质感的剪裁衬托出他完美的身材比例,仿佛带着一身冬夜的风雪与寒气,挺括的衣领衬得他本就棱角分明的下颔骨线条愈发凌厉。
他动作随意地将外套脱下,随手搭在一旁真皮沙发上。黎美景见状,低头默默走向浴室,却见顾廷期懒懒地坐在床上,声音有些暗哑地问:“去哪?”
黎美景愣愣地停下脚步,随即指了指卫生间,又指了指顾廷期,比着手语,意思是要去给他准备洗澡的衣物。
“过来。”他淡淡吩咐道,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
她抿了抿嘴,不敢违逆,朝着顾廷期走去,她心里清楚,又到了例行公事的时候了……果然,顾廷期揽过黎美景,直接将她压在身下,“事儿还没办。”
他身上的清冽气息混杂着淡淡酒气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黎美景的手有些紧张地攥着身下的床单。
这并不是第一次了,这件本该是情人之间充满旖旎和美好的事情,到了她身上,却像是吃饭洗澡一般,理所当然而索然无味。
除了痛,和干涩。她被逼着嫁给他,他无奈之下娶了她,她嫁到他们家的意义,就是为他生下一个孩子。
他们几乎天天都做,哪怕痛和不舒服,她也要忍,也许,她本就是他泄欲和生育的工具。
她是个哑巴,家里没有人爱她,甚至连选择自己命运的机会,也被剥夺了……顾廷期察觉到黎美景眼底的复杂情绪,他毫不客气,一把将她的睡裙推至腰间,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灵巧一勾,她下身最后的那层白色蕾丝屏障被除去。
闷哼一声,他没有任何前戏,直接挺进了她的身体里。她的下面很紧很干涩,他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却连眉头都没有皱过。
不知道为什么,顾廷期的内心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第一次,他没有直接办完了事,而是将她的脸掰过来。这才发现,她垂下的双眼已经盈满了泪珠,她一定很痛。
“不舒服,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他的语气有些冷,却在看着她那双温柔而清澈的双眼时,再也说不下去。
他讨厌被安排的婚姻,她何尝不是。他其实,并没有那么讨厌她。在刚才那一刻,他甚至有想吻她的冲动。
她在他身下,身体香香软软,肌肤滑腻得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片刻,顾廷期轻叹一口气,伸手遮住黎美景的双眼。
薄唇吻上她的,即使只是像蜻蜓点水一般浅浅淡淡,却带着侵略的气息,同时,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在她身体里释放。
完事之后,顾廷期直接离开了房间,留下黎美景一人,像被摧残的断线木偶般,躺在床上。
但她早已习惯,咬着牙站了起来,到卫生间处理下身的污秽,简单洗漱后,她整个人脱力,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黎美景感受到下腹传来一阵绞痛,她紧紧咬着牙,用双手捂着肚子,却发现即使躺着,也无法缓解那阵剧痛。
她痛得额头密密麻麻地冒着虚汗,实在受不了了,扶着墙壁费了好大一股劲,才走到楼梯口。
奈何她根本说不出话,无法呼叫楼下的顾母。
她无奈,只好跌坐在地上,狠狠地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