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立刻抓人。”余不算说了下形势。
“他们的主力分布在两条向海道上。”简巨肥胖的手指在地图上比划,“分别由阮显河与钱雪带队,随时可以策应任何一条向海道。我估计安乐镇里也安插了很多眼线,无论你们走哪条,他们的大部队会立刻追上,更何况本来每条路就有三十名骑兵固定把守。”
钟世杰皱眉:“那岂不是根本出不去了。”
“那倒也不见得。”余不算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首先你们需要摆脱眼线,不让他们摸清你们会走哪条向海道,这样他们的主力就不知道该去哪里追击。”
“怎么摆脱,他们的眼线是谁,有多少,我们根本不知道。”赵大满插嘴。
“我会安排二十一名灰斗篷,你们也穿上灰斗篷的装束。二十四名骑手三人一组,分别从五个门冲出花岗木围墙,然后再各自奔向一条向海道。你们都以布巾覆面,他们不知道你们三人真身会走哪条道,只能靠猜。然后么,就是看运气了。”一直没说话的掌戟于飞开口了。
“即便他们猜错,没有追兵,还有三十名骑兵把守呢。”钟世杰迟疑着。
“你觉得圣公让你来释放他是为了什么?”简巨斜眼瞥着一边的柳非。脱去镣铐的柳非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桌旁。
“选一条央骑兵把守的路,给我一把武器。”柳非看着地图说。
简巨紧紧盯着柳非,似乎想看穿他的想法,眼中满怀戒惧与仇恨。
“圣公,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简巨仿佛说给自己听,从他的座椅下抽出长条包裹递给钟世杰,“你的东西我派人取来了。”
钟世杰惊讶于镇侯的洞察力。他接过包裹,转手交给柳非。
柳非解开封口的绳扣,从里面抽出一柄长剑。原本包裹里的沉金木盒子已经被取出,此刻正背在钟世杰身后,装的烙饼也早已吃完,长剑取出后,空布袋滑落在地,缩成一团。
柳非缓缓拔剑出鞘,剑身如雪,正中间有一条隐隐的横向印痕。柳非目光闪动,神情复杂。
闪耀的剑光刺痛了简巨的双眼。镇侯背过头去,挥舞着双手:“赶快滚吧,别等我反悔。”六年来仇恨丝毫未曾消退,如今,他将亲手放仇人离去。
于飞领着钟世杰三人来到了就近一个马场,二十一名灰斗篷已经整装待发。换上同样装束后,三人翻身上马。
“好好照顾白星和灰点。”钟世杰嘱咐。他们自己的马儿已经不能再骑,怕被认出,只能留在安乐镇了。
“多担心你自己吧。”于飞不由得好气,“各自的路线都记清楚了吗?”
“砰砰砰。”灰斗篷们以长戟杵地作答。
“好,出发!”
二十四匹骏马载着二十四名灰斗篷冲出马场,驰向中心广场,然后在这里分成五组,分别顺着五条赌街疾奔而去。钟世杰三人取道最北面的赌街,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一个灰斗篷三人组跑在他们前面。
“执行军务,让路,让路。”灰斗篷不停大喝,沿途的赌客纷纷躲避,庄家们都停下手上的活儿好奇的看着。这情形,在安乐镇很少见到,大家议论纷纷到底出了什么事。
跑了半柱香时间,六匹马离花岗木围墙已经不远。守门的卫士远远看到尘土飞扬,早早的将大门打开。六人没有片刻减速,飞驰穿越高大的木门。过了大门就是外围街道,三名灰斗篷也不告别,直接朝着他们预定好的向海道方向去了。钟世杰三人则朝着另一个方向,最北面的一条狭窄的向海道飞快行进。
街道上冲出不少人试图阻拦,腰间鼓鼓的显然都暗藏兵器,只是马速太快,根本追不上。
“快拦下!”
“这边,快!”
“哎呀,冲过去了,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