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好意地介绍。
钟世杰看到大小不一的圆形赛兽场外不同的动物图标,有鸡,狗,马等等,甚至还有蟋蟀。是的,斗鸡,斗狗,斗蟋蟀,赛马,是赌行的重要组成部分,无数赌徒为之疯狂。
差不多一柱香时间,钟世杰的目的地出现在了眼前。安乐镇的中心,被环形的街道包围,联通着五条赌街。大片的房屋沿着环形街道展开,没有商铺,这里是安乐镇本镇的长住民的居所。最中央是一座巍峨的厅堂,呈四方形,巨大的牌匾高挂屋楣,上书留财堂三个大字。堂前有一个小小的广场,广场左边是一个长白石搭建的擂台,离地五尺高。广场的右边,耸立着一座巨大的石制雕像:一个只有一腿一臂的老人,拄着拐杖目视远方。
支付了车资后,马车掉头离去。钟世杰将肩上的麻布袋拉拉正,穿过广场,来到了留财堂前。眼前是十匹马身宽的斜向上的木质阶梯,留财堂血红色的大门在阶梯的正上方。阶梯下一队灰斗篷兵士执戟肃立,挡住了去路。
“小兄弟,你去哪?”看到钟世杰毫不犹豫的迎面走来,今天轮值的兵士长王根水走出队列,横过长戟拦住,口气却相当客气。
“求见镇侯。”钟世杰停下脚步答道。
“镇侯请你来的?”
“不是。镇侯不认识我,但我有要紧事找他。”
“什么要紧事,能先告诉我吗?我可以为你通报。”
钟世杰摇头。“不行。”
兵士长脸拉了下来,语气变得生硬:“每天都有很多人说有要紧事找镇侯。这就是我们在这里的原因。像你这样的小毛孩的事肯定很重要,不如回家找你父母说吧。”
身后的灰斗篷们爆发出嘿嘿哈哈的嬉笑。
“我是养马的钟家,你们这里最好的马都是从我们这里买的。”
“那又怎样?你该找的人是掌马,买马这么重要的事,轮不到我们镇侯去管。”
又是一阵笑声。
钟世杰也乐了:“祖父曾经告诉我,简家的人都挺有种,就是对他们下面的王八蛋们调教不力,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兵士们纷纷怒吼,有几个人已经冲了上来。兵士长眼睛眯缝成了一条线,伸手拦住手下。小毛孩这句话的分量,他掂出来了。能成为兵士长,一定的眼力见还是有的。
“带他进去。”他吩咐。
兵士们一愣,狠狠地瞪着钟世杰。一个兵士走过来在他肩头重重推了一把。“走吧。”
王根水在前面带路,两名兵士跟随在后,其余人继续守着阶梯。
留财堂外观巍峨,占地颇广,走进去后却是空空荡荡,开阔的厅堂中几乎什么都没有,只在最中央放了一张巨大的长条木桌,一群人围坐着,正开怀豪饮,桌上堆满了大盘肉,大壶酒。
钟世杰被带到桌旁。一名敞胸露怀,浑身冒汗的魁伟大汉转过头,将手中海碗内的酒一饮而尽,皱起眉头问:“这是谁?不是说没事别让人打扰吗?”
兵士长恭敬地行礼:“掌戟,这孩子说是养马的钟家,求见镇侯。”
掌戟两条浓眉几乎竖起来:“王根水,你黄汤灌饱了?!放个养马的进来见镇侯?”
“钟家的马养的不错,于飞,让那孩子说话。”一个样貌清癯的瘦子开口。
王根水伸手抹了下额头的汗,幸好掌金大人帮自己说话,不然掌戟的火气自己可消受不起。
“孩子,你找镇侯什么事?”掌金余不算问,他是安乐镇的总账房,把控着安乐镇繁杂庞大的账目。那个于飞是所有灰斗篷的首领,安乐镇自有兵士的最高统领。
“你是镇侯?”
“不是,我是这里的账房总管。”
“那我不能告诉你,我要跟镇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