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清晨就已百媚千娇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我的床头,我悠悠转醒,眨巴着目前为止唯一能自由运动的器官——眼睛,开始望着竹制的古香古色的天花板出神。我觉得我的头脑比昨日要清醒的多,我仿佛记得我看见那个神医顶着李哲的脸,我刚要和他相认,便被他一针给彻底放倒,只能默默开导自己。总结起来感觉我怎么那么憋屈呢!算算算,像我这样的,现在还安好就算不错了,我暂且知足,至于其他来日方长嘛!
我正思绪满天飞,门突然缓缓打开,我向门边的方向一瞅:潆儿正端着伤药向着我款款而来,今儿个她着一袭淡蓝色的衣裳,依旧分外的清丽可爱。
潆儿把药放在我床头的竹制小几上,轻轻坐在床头,我看着她,微微笑了笑。我想大笑来的,可是我发现我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完成“大笑”这一动作,估计是神医李哲昨日的那一针后劲太足,弄的我现在浑身都软绵绵的。
“早啊!”她见我向她微笑,也笑盈盈的向我道早安,然后开始一边整理方才放在床头的外伤用药,一边自顾自的与我聊天:“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呀?本来我还打算趁你还睡着替你上药呢!”
我有些疑惑的邹起眉头,看向她:为什么要趁我睡着了才为我上药呢?醒着不行吗?还是这个小姑娘在为人诊治时,不喜欢别人看着她操作?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呢?
潆儿觉察到我疑惑不已的眼神,愣了一下,继而笑着耐心的为我解释:“你放心,没什么其他原因的!我之所以想这样做呢,是因为我害怕你再次看见你自己身上的外伤,会回想起以前发生在你身上的那些不太美好的事情,因而感觉到心里难过。”
原来如此!这小潆儿真是个有趣的小姑娘。
于是我报以她释然的微笑,示意我不在乎。
她见我如此,便动作很轻的揭开了我的被子,开始替我解开我身上的衣裳:“不是向你吹嘘,我治疗外伤的手艺那可是普天之下除了我义父之外的第一人,你身上所受的伤虽多,可是你大可不必担心,有我替你治疗,你的外伤很快便可恢复如初了!至于你的内伤和你体内的余毒,有我义父在,你大可不必担心,他可是天下第一神医呢!这世上就没有他治不好的病人!”
话说间,这小姑娘已然把我倒腾到了一丝不挂的地步。虽然她的神色专注,眼神颇为纯粹,可我就这么暴露在一个小姑娘的眼皮底下,我还是忍不住的害羞了。
潆儿正专心致志的为我用药,无意间瞥见我通红的脸颊,自是心领神会,便嘴角含笑道:“医者父母心,你大可不必害羞的!更何况你我都是女子,年龄也相差无几,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我有些尴尬的眨眨眼,一时之间只觉眼神无处安放,只好四处打量。
她见我如此,似乎故意正色打趣道:“我这样为你用药你都害羞,那倘若换作了义父,那你又当如何?昨日救你回来时,可是义父亲自为你治疗的哦!”
我一脸惊恐的望向她:不会吧,那我的身材不是都被我的天呐,以后要怎么面对李哲啊!太丢人了!不过他看了我,那是不是就会哎呀,我在想什么呢?丢死人了啦!
看我一脸难以置信的尴尬模样,她“噗嗤”一声便笑开了:“哈哈,我是骗你的!义父昨日单是为你施针就已经累坏了,还得为你配药,哪里还有时间来为你上药啊?再说了,倘若是我义父愿意为你上药,你应该偷着乐才是啊,毕竟我义父医术在我之上,是普天之下第一神医!”
这小姑娘话音刚落,我一口大气儿还没喘顺呢,就听得她一声尖叫,继而她忽然跳了起来,跳离了床边。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尖叫声给吓了一大跳,一颗小心脏砰砰直跳,无奈我偏偏又无力动弹,只好静观其变,岂料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