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的声音叫个不停,谢瓷撑着下巴,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成嬷嬷抱着阿福进门,“娘娘。”
阿福咿呀一声,就奔着谢瓷去了,谢瓷将他放在腿上,含笑:“阿福今日在外祖母哪里玩儿的可好?”
家伙也不知道为什么,唔呀嘿呀的挥舞手儿, 很开心。
成嬷嬷道:“殿下在太后娘娘那里睡了一觉,这才耽搁了回来的时间。”
谢瓷低头看阿福,见他果然很有精神,她浅浅的笑,戳戳家伙的肉肉,她低声:“你呀,最会卖萌了。”
成嬷嬷含笑:“殿下这么聪明,自然人人都喜欢。”
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道:“今天二殿下来太后娘娘这边了,他打算过几日去皇陵探望一下大皇子。”虽然两人一贯互殴,彼此看不上眼。但是若说没有感情也不是的,他们互相只差两岁,自一起长大,到底也算是有些情谊。
谢瓷挑眉:“不算意外。”
成嬷嬷点头,她道:“不过太后没答应。”
谢瓷:“咦?”
她有些诧异,上一次太后还主动提出来了呢?这转眼就不愿意?说出来倒是让人觉得有些怪怪的。
成嬷嬷想了想,说:“大抵,时机不合适吧?”
谢瓷笑了笑,问道:“怎么就时机不和了呢?先头太后还主动提及此事了呢?”
不过又一转念,她了然过来,确实时机不合适,太后娘娘说这件事儿的时候是一个多月之前,而现在已然是夏天了,而今年的秋天有三年一度的大考,现在已经有不少考生齐聚京城了,此时的京城正是最乱的时候。而大皇子是因为陷害朝廷命官被罚去守皇陵,如若二皇子这个时候去看他,难免让人多想。一个皇子已经深陷丑闻,如若两个都陷入其中,那么丢人的只会是陛下。
这般想来,多少也了然了。
她轻声道:“原来如此。”
成嬷嬷看她大抵明白了,又道:“而且这一届的主考官是内阁容阁老。容阁老这人最是刚正不阿,年初谢大人一案,他是力挺谢大人的,他更是一力主张谢云亭大人是遭人陷害。而事实证明,容阁老没有说错,谢大人果然被陷害,而且调任高位。如此一来,二皇子若是去见大皇子,想来会受到学子不少抨击的。特别还是这个节骨眼上,谁不想给主考官留下一个自己不畏强权,伸张正义的好印象呢!”
谢瓷噗嗤一声笑了,说:“嬷嬷果然心细。”
成嬷嬷摇头,说道:“也不是,我只是在大宅院里待久了,对普通的大户人家有些了然罢了。大户人家的读书人,多少都有些这般个性。”
她眼看谢瓷揉腰,沉吟一下,低声:“娘娘可是疲惫?若是累了将阿福交给我吧。您休息一会儿。”
提起这个,谢瓷委屈极了,她可怜巴巴的靠在椅子上,说:“我真的好累啊!”
她哪里能不累呢?自从一个半月前她说了一句自己不知道爱不爱,噩梦就开始了。陛下天天晚上过来欺负她,简直是没完没了。可怜她这单薄的身子哪里受得了那么多雨露啊!
谢瓷直接倒下,惆怅碎碎念:“他也不怕现在用多了,老了不中用了么?”
成嬷嬷:“”
刚进门的璟帝:“”
他眼神越发的漆黑起来,慢慢的扬起了嘴角:“呵!”
谢瓷听到声音,呼啦一下坐起来,她睫毛眨的像是抽了筋儿一样,结巴:“寒c寒哥哥”
讨好甜蜜称呼一发!
璟帝微笑:“朕老了就会不中用?”
谢瓷立刻:“怎么会!您听错了!寒哥哥,您怎么来了啊!我想您了呢!”
撒娇第二发!
璟帝:“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