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瓷十分后知后觉,直到看到陛下的神态,她才彻底明白自己是被调戏了。
她鼓着腮帮子不言语,犹如一只胖头鱼。
璟帝戳戳她的脸蛋儿,又轻轻香了一个。
“大白天的,休引诱朕。”
谢瓷觉得, 自己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谁能想到,此“萧”非彼“萧”。这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真是恼人。
“陛下真真儿的恶人先告状。”
璟帝低沉的笑,手指摩挲她的脸蛋儿,如同逗弄一个有趣的动物:“那么,你来说说,朕哪里恶人先告状了?”
这般一问,谢瓷哪里说得出口?
她娇嗔着白了陛下一眼,嘟了嘟嘴。
璟帝低沉的笑,手指又拭去她一层汗珠儿,问道:“热了?”
谢瓷乖巧点头,并不撒谎。
六月的天气虽然不是特别炎热,但是她穿的多,二人又这样黏在一起,有些热也是理所当然呀。
璟帝:“江德海。”
“奴才在。”
虽然应声,江德海却没有进门,反而是在帘子外应答。
“命人送些凉快的荔枝过来。另外,往后每个午间备了冰镇荔枝送来给惠嫔消暑。”
“是。”
江德海应了之后立刻吩咐下去。
谢瓷他们家只有最热的几天才能享受一点点冰镇的乐趣。不过想来也是,家大业大,长辈都在,哪里轮得到她这个辈儿享受呢!
而且说实在的,谢家当真不是土豪家族。
“谢谢陛下。”谢瓷笑眯眯,软糯又高兴:“荔枝很甜吗?”
她还从未吃过荔枝呢!
只听说无比清甜,可她没有去过南方,北方又格外的稀缺,除却宫中,几乎难以保存。
正因此,谢瓷从未尝过。
谢瓷好奇的样子引得璟帝心里痒痒的,他气息渐沉,低语:“不如你甜。”
谢瓷眉眼弯了起来。
“你乖,朕就把最好的都给你。”
璟帝的手指紧了紧,谢瓷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视他,却有些看不透。
那眸光里只有万千的深沉,谢瓷怕他,嘴儿凑了上去,轻轻的落在他的唇上。
“谢陛下。”
璟帝挑眉:“兔乖乖,感谢别人不是这样亲吻的。”
谢瓷嗔道:“陛下不要唤我乳名呀。”
不知为何,听到他念她的乳名儿,她就想到那晚的噩梦。
一只坏老虎欺负一只兔子。
忒惨。
她娇嗔:“怪怪的。”
璟帝轻轻啃咬她红彤彤的耳朵,问道:“哪里怪?朕偏要叫。你不许?”
谢瓷:“您高兴就好。”
哪里敢不许?
拦都拦不住。
真是一个坏人啊!
璟帝打横将她抱起,放在了床榻上,紧跟着俯身其上,他低头看她,就见她又紧张了。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眼下,她的眼下有一抹青色,可见这几晚其实睡得都不很好。
那倒也是,第一晚侍寝了一整夜,这两晚虽说没有承雨~露~之~恩,但是却也与他缠绕,半宿半宿不曾歇。
他想了想,犹自坐了起来。
谢瓷原以为自己要被吃掉了,正想着如何劝说这位主儿不要在大白天胡来 ,就见他已然坐好。
谢瓷立刻也坐了起来,她屈起膝盖,抱住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轻声问:“陛下怎么了?”
又觉得这话不对,若是引他继续呢?
她立刻:“您是不是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