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才勉强平息二人的怒火。
“头儿,他们这群人演的这个话剧确实好看,比那帮老头子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吊嗓子强多了,只是这善款的去向.....”
站在主席台下,一个身材干瘦,三角眼,吊脚眉,手中拿着一根警棍的巡捕贼眉鼠眼地冲他身边的人说道。
他身边站着一名穿着大风衣,带着洋帽子的中年男人,一听到这名小巡警的话后,这人明显紧张起来,直接伸手捂住了那名巡捕的嘴巴,冲那巡捕轻声骂道:“哎哟我的爷爷诶,这事我求您别管好吗?这可是舞厅街那位过问的,你知道台上那个杜丽娘是谁演的么?”
对于自己身边这位巡捕心里憋着什么坏水,他一清二楚,现在发现他将矛头对准了陈泰文他们,这名巡捕头头立马吓了一跳,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他自己可是被总长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保护好他们的安全,也将宋澄的事给他透露了一点。
听到自己手下要对宋澄动手,这名巡捕头头差点就没吓尿。
“嘶...你说的舞厅街那位,可是姓宋?”那名小巡捕见自己的头头这么紧张,转头一想之后便想到了舞厅街的某人,脸色也变得煞白起来。
那头头生怕这小巡捕犯错,立马点点头示意他不要乱讲,自此,陈泰文他们还不知道,因为某些原因,他们已经躲过了一次无妄之灾。
随着演出的深入,陈泰文他们文艺社的名声也越来越大,他们的演出得到了昆明市民们的极大支持,收入也是日益增长,但是一个个现实的问题也摆在了陈泰文他们面前。
首先是场地的问题,虽然巡捕房不说什么,但是也委婉地表达了现在是战时,他们的演出聚集了大量的市民,如果日本人来轰炸,怕是会引起重大伤亡,第二就是话剧本身的问题了,靠着一部话剧,根本不可能每天都去演,他们必须要有新的作品,才能满足观众的胃口。
为了这个事情,结束了第四天的演出,眼看着观众越来越少,陈泰文他们决定休息两天,好好想想接下来的十来天该怎么度过。
“陈,陈班主?”就在陈泰文他们卸妆要离开广场的时候,一个穿着对襟衫,戴着瓜皮帽的乡绅戴着两个小厮来到了陈泰文他们身边,冲着陈泰文拱手行了一礼后,有些别扭地称呼陈泰文道。
乍一听“陈班主”这个称呼,陈泰文和宋澄都懵了,幸好叶老师见多识广,知道这位乡绅是误会了,他们将文艺小组的话剧团误会成了戏班子,因此赶紧出来说道:“这位先生有礼,我们不是戏班子,我们是西南联大的师生,你直接叫他陈泰文就行。”
“哦,原来是泰文同学,久仰久仰,我就说这陈班主怎么叫得这么别扭呢。”那名乡绅见叶老师出来解释,脸上也戴着笑容,他也感觉叫“陈班主”不太适合,但是他之前又没看过话剧,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陈泰文也冲着这名长辈鞠了一躬,笑着说道:“先生不必多礼,还没问先生贵姓?不在先生来找我们有什么事?”
对于突然找来这么一个乡绅,陈泰文感觉有些突然,根本不知道这种土财主找到自己会有什么事。
其实陈泰文不知道,或许在之前这些乡绅都是地主老财,对别人也很吝啬,但是在抗战爆发后,中国人空前地团结在一起,虽然也有不少人做了汉奸,但还是涌现出了很多开明的绅士,他们为抗战捐钱献物,从某些方面积极地支持抗战。
这位乡绅就是其中一位,他本姓王,抗战爆发后发动自己的商会组织起了后援队伍,专门帮助给抗日队伍筹钱献物,为抗战做出了不少贡献。
“哦,小姓王,是昆明米粮商会的会长,是这样的,这两天我看了你们的演出,深受感动,想邀请你们到我们米粮商会驻点演出,如果你们愿意,除了所有门票收入会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