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所见所闻,原来这杨氏六娘可是有三个不差钱的娘家!据说,若不是怕触犯龙颜,只怕还会更多
很快便是吉时,射箭c过火盆,拜堂礼成,直至新娘被送入洞房,尽管新郎全程都面无表情,但谁又会真当回事,要知道天宝将军原本留给世人的印象便是冷酷无情的。
这一整日,京城人们谈论的话题,都没能离了相府新妇娘杨氏六娘,加上相府外,免费吃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不知羡煞多少人。
要说这场婚事中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恐怕就是宫里头,圣人竟然没有半点表示。要知道,以圣人对宇文家族的宠爱,这样大的事,不说出席,起码也要赏赐些什么吧,可人们等到天黑,也没等到传圣旨的李公公。
相府三进的东边,沁馨院布置得很是豪气,红绸轻纱,家具多为紫檀雕花的,连一对红烛都格外惹人稀罕。
杨言坐在巨大的紫檀雕花床榻上,暗道:似乎无需她多做什么,只要静静地等待着便好,可等待却是所有人做过最漫长的事了罢!
手里稳稳捧着红艳艳的苹果,每个细小的斑点她都一一数过,几个婆子婆子进来洒些什么又走,几个妯娌进来说些什么又走,只有晗沉晗雁始终侍在一旁,唉声叹气。
待喧哗离去,安静得仿佛别人的世界,恍若自己只是过客,心下莫名伤感起来,身处热闹的外面,宇文成都又会是什么心情呢?
爱的人远在天边,正和别人花前月下,他却要开始搂着别的女人入睡了,似乎,再也不能回头了呢。
为着她两生两世仅有一次的今天,尽管繁杂不耐,仍然想按照古代的习俗静静走完,只为不想留下任何遗憾。
想着即将进来的宇文成都,那样风光霁月的男子,上一世视频上的一帧帧融合了这世他的容颜,一遍遍在脑海里回旋一阵风呼啸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杨言的思绪,心下一跳,意识到是他进门来了,过了正厅,跨过小门,来到床前。
然后是两边轻轻的脚步声远离,是晗沉晗雁退下了。
托盘上喜秤一记沉响搁在她的心头,便揪住了,手不禁一握。
宇文成都不声不响的,脸色沉静,目光清冷地看着盖头缓缓挑起,视线只放在别处,不去看新妇的脸。
杨言抬头入目的便是他这副神情,本就是情理之中,也没觉得难受。
宇文成都自觉完成了所有仪式,很是松了口气,转身走到喜桌旁坐下,两盏喜酒就摆在他手边,遥遥相望,他却没有丝毫端起来的意思,语气干裂的犹如外头不曾停息的寒风,“闻尔尚未用膳,先食些。”却仍然不看她。
她答了一声“嗯!”,却也没动。
宇文成都本是想等她用些膳食再谈话,却半响不见她有动作,索性也不等了,开门见山道:“吾心有所属,能给你的只有正妻的名分。”
说完也不等杨言反应,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起身便要出门离去。
“宇文成都!”杨亦如声音清如流水,似乎只是云淡风轻地唤了一声,却又直入人心,不容忽视。
他身子一顿,站定了却也没回身,又听她以极低的声音说道:“宇文成都,你心有所属,我便该守活寡么?”像是在嘟囔,却又真真切切敲入他的心灵。
他怔住了,大婚前老祖宗说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成都,你若执意不娶,曾奶奶也舍不得逼你,可你要是真不娶,可真真是辜负了三个小娘子啊!最开始,曾奶奶背着你,给你订下杨五娘,的确是曾奶奶错了。可后来去宫里头求圣旨,可是你同意了的啊!”
那时他说什么来着,对了,他说的是:“可我求娶的是玉儿啊?”
“是,你要娶的是玉郡主,谁说不让你娶了,是她自己不愿意嫁的啊!也是你自己当日放弃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