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摇着躺椅,也没嫌她啰嗦,等她说完,才微笑道:“原是如此,那长孙郎君相中的想必是那个女神医罢!”因为那日长孙无忌进了丞相府,又有二房三女宇文娟相中了他,求到她跟前来,才让她留了心,使人追查一番,知道了他的来历。
说完就见郭驱双眼一亮,知道那是兴奋的光芒,暗想恐怕自己又猜错了,果然郭驱再把凳子又拉近了些“老奴原也是这般猜测的,您看当日他望那小娘子的眼神,谁会怀疑他不是真心喜欢人家呢!可是您猜怎么的?”
老太君这会也被她勾起了浓浓的兴致,十分配合地问道“怎么了?订的不是小郎中?”
郭驱长叹一声“可不是么!人家订的是迁州刺史神武公窦招贤家三女!”
“窦家?”显然老太君年纪有些大了,这些小辈许多都不认识了。
郭驱倒是对这些人事熟悉得很“就是扶风平陵窦毅家的二郎,当年郎主还称赞说他性温和,每以谨慎自守。”
“哦,是他呀!你倒是记得清楚。”其实她半点没想起是谁,只是怕又引出郭驱许多闲话来,索性装作恍然大悟。
“嘿嘿,老奴也就这点喜好了,您忘了,没入京那会咱们两家时有往来,当初他家长女还是我给接生的呢,只是后来她嫁的李大朗,与相府素来不和,才日渐断了联系的!没想到那长孙无忧要嫁的就是她家二郎,长孙无忌要娶的也是她娘家侄子。早知道”
老太君这次倒是没照顾她的心情,果断打断她的遐想,总结道:“无怪高氏给儿子订下窦家娘子,那女神医医术虽然了得,奈何出身太差了些!容貌也有些勉强。”
“谁说不是呢,只她那医术当真了得,听贾太医说即便是他,当日二爷的伤势怕也是救不回来的,如今他还在四下打探她的下落呢,说是要”
先不管老太君与郭驱的话题如何越扯越远,她们口中容貌有些勉强,出身及差的杨言几人,此时终于得以脱身,准备离开了京城,往西而去。
不过才出了京城的院落,就见长孙无忌独自一人徘徊在门前,杨言想着两人是该好好谈谈,便不顾众人眼色,领着他单独返回了院子。
还没在石凳上坐下,长孙无忌就心急地解释上了:“阿言,是我母亲订下的,我”他想说自己是被逼的,真正中意之人是她,可对上她清澈的眼睛,刻意装扮过的郎君模样,却又难以启齿。
比起他的拘谨,杨言显得落落大方,见他半天解释不出什么,她比比手,请他就坐,自己也落坐一旁,还给他递台阶道:“没事,我们两人原也没什么,不过是朋友一齐逛了次花灯罢了,你别太在意了!”
听她云淡风轻地把两人的关系定位为朋友,他恼了,难道那些心意相通的美好的回忆竟是他的错觉么,这段日子以来,所有的患得患失,难熬痛苦,及日夜难安也只有自己么。
“杨氏阿言,我是真心倾慕于你,因你,我首次知道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首次受到心慌意乱的煎熬,首次感受到难以取舍的痛苦,但这些我都甘之如饴,只因同你在一起,心里说不出的欢喜”
他停顿一下,舔舔干裂的嘴角才又说道:“自确定了心意之后,每每想着要娶了你进门,与你过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可我肩上还有担子,身上还有大仇未报,由不得我任性妄为。我也想让你陪着我,却又舍不得,我无法想象沉侵后宅的你会变成什么模样,你知道么,我害怕见到那样的你,连想都不敢想,何况我总是算不出我们的未来!”
既说道这份上,他也不想保留了,索性把自己一直隐藏的才能暴露出来。自豪又带着些困惑地道:“我学过些命理演算之术,能推算出许多人的未来,唯独你和我自己,总是算不出!那时我便猜你恐怕就是我命中注定的伴侣!”
他师父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