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想的太过入神了,孟树苗叫了她三声才听见。
“丫头啊,你开口借钱,爹哪能不借。爹只盼着你们两能好好过日子就成了,要是不够,再跟爹开口。”
“爹!”孟子君此时百感交集,心里面已经说不出如何感激的话来,只激动地叫了一声爹。
孟树苗很受用的点点头,擦了擦眼角,继而问起宋荣儿的腿,“荣儿的腿如何了,能下地走动了?”
孟子君摇头,惆怅的叹了口气,“应了之前的猜测,他的腿状况比之前更糟糕了。整日整日的发疼,膝盖肿的厉害,再这么下去怕是会废。
爹,我寻思着还是破皮治的好。我这里有一张打造破皮刀的图纸,麻烦爹帮忙找几个合适的铁匠照着打造一套出来。”
“你画的?这,能行吗?”孟树苗有些不相信,接过图纸看了又看,从图纸上看,似乎画的很清楚,但,毕竟这种东西没人见过,还是不太相信,何况孟子君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是哪里来的这些奇思妙想?
孟树苗合上画不可置信的看着孟子君。
这是孟子君一回到家就让家里哥哥拿来笔墨纸砚,自己琢磨着画下来的,这回怕是很多兄嫂们都在外面等,等看爹是怎么看这图纸的。
孟树苗问孟子君如何得来的灵感画了这些东西。
孟子君就知道他们会问,所以早就想好了说辞,“这是以菜刀为原型,再根据病人伤口大小做了缩减,又依着爹平日里带的问诊工具做了适当改良。
就说这把剪刀,就是普通的剪刀缩小了几倍,再把圆头改成了尖头。
其实,看起来这些东西古古怪怪,但仔细对比,总能在身边找到相似的。所以也不是女儿随便涂鸦,都是依着身边的东西做的改良。不管成不成,且试试。”
孟树苗听得认真,这些东西,目前看起来好像还行,且又有依据,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谁施刀呢?
这方圆数百里之内,就是专给大户人家看病的所谓的神医恐怕也没这样给人看过病,又怎能放心让一个根本就不懂医术的小姑娘执刀,那要是出个意外,可就是人命关天。
孟树苗皱着眉想规劝孟子君几句。
孟子君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她不想听,她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多余的解释实在不想说了。
“爹,您就按我说的办吧。但凡要是没个把握,我也不会画这些出来。你瞧我,平日里也没画过图纸,一上来就对这东西画的如此精确,可见我是有这方面天赋的。
荣儿的腿,既然找不到别的办法,那就只能这样了,爹,你相信我一次。”
孟树苗不再多说,收起图纸,表示明日一定把东西送来。
孟子君做了答谢,之后领着孟树苗借的银子就出去了。
院子里,孟家的兄嫂几个纷纷好奇的盯着他们,孟子君先前画的图纸他们看了,但行医多年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所以不太看好,只看着他们爹孟树苗的意思。
要是孟树苗都觉得好,那他们也就有了一半的信任。
但孟树苗并没说好,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摸着胡须若有所思。
孟家的兄嫂们顿时也跟着叹气。
孟子君回了宋家,在山下的道上她下了车,反正路程也不远了,不想浪费五文钱乘上去。
延庆跟在一旁摇着尾巴,在孟子君跟前,一会往左走,一会往右走,时不时的交叉着,差点把孟子君绊倒。
孟子君心里有事,所以难免因为延庆的不懂事沉下脸来。
但延庆却往另一方向跑了,跑了几步见孟子君没跟上来,又跑回来,喵叫了几句,衔着孟子君的裙摆往另一方向引。
孟子君这时才注意到延庆那么巴巴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