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看完那些人的履历后，也就不觉得的奇怪了。一个是这些人大多是有一些技艺傍身的，并不是单纯的受九爷恩惠才进来混饭吃，二个是九爷这人向来主张用人不疑，既然是一时投契下的决定，断没有反悔的道理。而且这些人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歹心，只个别是有前科。就不知道这后院里的女人又有多少这种不为人知的事情

    九爷回来的时候，见蔚姝卧在贵妃榻上也没睡，神情恍惚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只以为她这是因为自己这么久还没怀上所以觉得有压力，这便说了句，“生孩子又不是下蛋，哪里是碰一下就能有的。”

    蔚姝回过神来，就见九爷已经自己坐那儿脱了鞋在泡脚，便笑道“您这可不止碰一下呢爷。”之前是不想生，就不会去在意这些。现在都打定注意要生孩子了，却偏偏又这么艰难。蔚姝都不禁要怀疑，“爷您说，妾身这该不会是不能生吧。”至于刘氏的事情，蔚姝暂时还不打算让九爷知道。

    “说的什么傻话，”九爷瞪了一眼过来，“你要是不能生还能嫁给爷吗。”

    蔚姝却觉得就古代医术未必能在婚前筛查出一个女人她能不能生孩子。就是现代也未必会在婚前检查的时候特意去查女人有没生育能力。

    但事实却是摆在眼前的，除非这真的是还没到董鄂氏生孩子的时间点，所以不管他们怎么努力，就是怀不上。要不然，蔚姝也想不出其他能说通的理由。

    “行了，别想太多，子嗣缘哪里能强求的，缘分到了自然就来了，爷都不急你急什么”九爷泡好了脚，就招呼蔚姝上炕。以前常在外头奔波没什么感觉，这在家里蹲久了没动弹才知道，原来冬天可以这么冷。这半晚上的，外头的风声震的就差没把门窗给掀了。

    躺进被窝的时候，九爷还不忘补充，“那就是八哥他们都这么多年了不是也还没生孩子，你见人家急了吗。”

    蔚姝心说八福晋那的确是生不出来，他们跟她还真没什么好比的。而且蔚姝也是打心里不喜欢在说什么的时候扯上那对夫妻，所以还转了口，“妾身听钱管领说爷在西边的生意受到了雪灾的影响，严重吗。”

    九爷心说那不正是你所期盼的。不过有些事情他也不打算让蔚姝知道的太多，“大概也就是今年过年的时候不能有进项了。”既然他亲哥还有福晋都觉得他穷点好，那他就穷点呗。

    蔚姝便唏嘘不已，她虽然是有心去给九爷添点乱，但也决计没有要真断了财路的意思，最多了也是从中渔利一二，或是直接给截胡，但银子终归还是流进他们家的。

    如今这碰上个天灾，也是人算不如天算。就是苦了那些替九爷在外经营的伙计，“等他们回京过年，爷可别亏待了才是。”以前往八爷那儿搬银子眼都不眨一下，现在对上效忠自己的，就更不能吝啬。

    “你倒是还教起爷来了。”九爷往里挤了挤，这天气就该抱作一团才暖和。至于如何待人，九爷还真不需要人教。

    不过是在年关的时候，往各处送的节礼就明显的缩水了许多。尤其是替八爷走的礼。

    十爷掂量着匣子，“这不止是缩水了啊十四，就这个分量，咱们怎么好意思替八哥去走礼，人家这要是不以为是八哥轻视他们，那铁定会觉得是咱们贪污了。”这事就没法办嘛。

    这个道理十四爷懂，这些个装金锭的匣子倒是看着与往年都一般大，可这一上手就能感觉出差异，那可不止是差了一星半点，都不用掀开看，他就能估量出少了一半不止。所以这个差事的确是吃力不讨好的。

    可再一想到九爷这几个月都不怎么敢出门了，想来手头上也是真的拮据，起码是让九福晋把持住没跑了。要不以他那么要脸的一个人，这点礼断然是拿不出手的。这便对十爷道“要不咱们再去同八哥合计合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