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来,我可没别的意思,这眼下正是痘症高发期,谁家还未种过痘的生身敢留在城里的。孩子本来就比较娇弱,要是在爷不在家的时候出了什么事,都不用她们赖,这脏水自然就能往我脑门上扣。”
苏嬷嬷立马就佩服的五体投地,“还是福晋想的周到,奴才这就让人去准备。”
话是这样说,蔚姝还是觉得苏嬷嬷这是怀着做坏事的一颗心去的。这便让近身伺候的大丫鬟瑞香跟着去看看,省得真闹出什么事来,到头来倒霉的还不是她这个主子。
门前的毡帘一个起落,北风就像是卷着冰刃一样趁隙遛进屋来肆虐。蔚姝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两天虽说不下雪了,可这二月天乍暖还寒的,还是让人连一步都不想出屋子。
刚蹬了鞋准备上炕去包被窝暖和暖和,苏嬷嬷就去而复返了。
“九阿哥回来了,福晋。”
“啥?”蔚姝差点从炕上跌下来,“这不是说要陪着皇太后一起回来,这才几天?”蔚姝突然觉得会不会是太后身体不好了?可是再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太后可是活到七十大几,现在也不到时候。
可这会儿也没工夫再去琢磨这些,看情况,她应该出去迎一下好像。
苏嬷嬷也不知内里,不过是伺候蔚姝更衣的时候手脚就麻利的很了,生怕别个给抢先撵到九爷跟前去邀宠似的。
这边穿戴整齐了出去,却不见九爷人影。要不是管领钱有道在指使着奴才搬行李物品进门,这真是要让人怀疑九爷他压根儿就还没回来。
苏嬷嬷趁着这个功夫已经向钱有道打听了九爷的去处,不出所料,他这是又奔侧院去了。
家来不先紧着给嫡妻报平安,倒是一门心思惦记着旁的,怪道九福晋平时就没给九爷好脸子。这么个臭男人,要蔚姝说,就该学学十福晋,抽的他丫连亲爹都认不出来就对了。别说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宠妾,就是夺嫡的事情估计都不敢掺和了。
瑞香在旁边托着蔚姝的手,“外头风大,福晋还是先紧着回屋等主子爷吧。”
“是啊是啊,那几个狐狸精总能有机会收拾她们的。”苏嬷嬷在另一边随行,门槛前细心替蔚姝把袍子提起来点,让她好走路。
蔚姝被这么服侍着觉得自己看起来跟个废物似的。不过再想想贵圈里的女人基本都是这样的,她也不好表现的太另类,只期能够尽快适应这种生活。
不过要说回正院干等九爷,蔚姝做不到。
哦,凭什么允许你先紧着别人,我却还要眼巴巴的紧着你。反正九福晋命定里也就一个女儿,而且到现在还没生,加上蔚姝给穿了过来,能不能生就更两说了,所以她光脚的难道还怕穿鞋的?逼急了合离,也好过等着日后被牵连。
所以回去后,蔚姝直接就让摆饭了。
“要不等等九阿哥吧。”苏嬷嬷有点拿不定主意了。福晋这看着倒像是没有生气的样子,可这做出来的事明明就是在置气。平时再怂恿福晋去磋磨侧院那几位,但本意还是希望他们夫妻俩和和美美的。
蔚姝不以为忤,吃个饭而已,用得着这样大惊小怪。“你以为爷还能把自己给饿着不成。”提筷禁言。
九爷去侧院也是临时起意,回正院的路上就听钱有道说了福晋去门前相迎的事情。他嘴上说着没事,自己的女人是什么性子他难道还能摸不清?左不过使点小性,再变着法管他要去一笔银子,这事也就揭过去了。
哪能像老十他福晋那样见天儿了喊打喊杀,让爷们的脸往哪搁。
所以对于蔚姝不留饭,九爷也没往心里去,就是不来伺候他更衣,也忍了。可这不吵不闹不要银子的一溜烟就窝到炕上,徒留个后脑勺给他是几个意思?
九爷琢磨了一回,领悟出福晋的意思后就抿嘴笑了,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