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好奇她,因为寥寥一句话里,不难发现她关注我很久了。
前段日子接了一个私活,给附近写字楼里的一家公司筹备办公室装潢,所以活动面积就这么大,某天加班太晚,深夜等朋友开车接我回家时,发现了这棵树的附近有野猫出没,我吃着中午剩下的面包,这母猫便凑近了我讨吃的。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经过这里都会刻意驻足停留,会把身上备着的食物留给它,有些习惯是不经意养成的,一晃眼过了大半个月,所以想到这里,我歪着脑袋盯着车里的女人:“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她把车调成了双闪,便下了车朝我走来,女人还挺遵守交规的,脚下踩着一双平跟皮鞋,就算这样,也比我高出几厘米,两步路的距离,却形成了某种气场的差距,吓得母猫串进了草丛。
“时长见你在这儿喂猫,好奇心作祟,想看看这猫到底有多可爱”
我侧头盯着草丛,母猫微微探头,闪烁着光芒的眼眸示意着,它需要我手中的食物,我蹲下身子将火腿肠扔给它,母猫喵了一声就像说着‘谢谢’,叼着食物消失在草丛里。
我对这样的搭讪并不感冒,没有信任搭建的交流都算作逢场作戏,所以,眼前女人的出现让我有些微妙的局促,但嘴里还是回答了她先前的提问:“施善,不等同于对一条生命完全负责。有吃的就给,没那么多为什么。”
女人取下墨镜双手环胸,目光落在我的胸口,我微微低头看了看戴在脖子上被我收进口袋的临时工牌。她的眉梢轻挑最后没再搭腔,转身离开留了一屁股车尾气给我,就那么走了
神经病吧,这女人谁啊!
一大早,我搬着三角梯戴上袖套准备开始一天的劳作,根据工头提供的墙面设计图纸,我今天必须把这间办公室的所有墙面做上手绘,现代不规则图案的涂鸦挺枯燥的,黑是黑白是白,明明想要表现出不按套路出牌,可来来回回的扭曲还是带着循规蹈矩的规律。
反正按着图纸勾勒,难度也不会太大,这是某种无需自我创作的快乐。我一边调色一边看着落地窗外的城市风景,这家公司的老板还蛮有实力的,上下好几层楼的规模,照着现在的市价来算,一个月的租金可不低,后来打听一问才知道,原来别人直接把几层楼都给买下来了,惹不起惹不起,有钱人都惹不起。
“小祁,你可真够勤,一大早就开工。”
工头一手扛着电钻一手提着五金工具箱,大概是过来送材料顺道监监工,我没好气的摊着调色板耸了耸肩:“能不早点儿来吗?全公司上下所有的墙,都扔给我一个人,就问这事儿搞得定吗?到时候延期,你可别跟我扯皮!”
“得得得,又想跟我要人!人多汤稠这么简单的道理,还不懂?你是谁啊,当然搞得定啦~到时候多发你一份奖金,有动力了吧!”
“就多一份啊?算了,懒得跟你计较,这可是你说的,上次你就不厚道的”
工头拍了胸膛正要打包票,一位穿着正装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凑近了嘴跟工头耳语了几句,工头笑眯眯的直点头,等送走了女子,工头急忙拍了拍梯子:“快下来,快下来!”
我没好气的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耐烦的俯瞰着他:“又干嘛啊?”
“先别画了,你去趟老板的办公室,人家指名点姓要找你。”
“哈?找我?我又没犯啥事,找我干什么?”
“愣着干嘛,找你肯定是好事儿,快去啊!”
“哦哦哦”
我一溜烟的跳下梯子,带着莫大的疑问瞅了瞅工头,感觉有猫腻
话说这老板的办公室是在楼上,正好是十五层,相比楼下几层,视野更好,而且不高不低,搭电梯不会等太久,夏天窗外吹来的风比空调要舒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