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傻瓜。”方宴看着熟睡的晚书,又是懊恼又是自责。
知道她没事了,方宴悬着的心也放下了。若不是自己是书院的夫子,说什么他都不会让她卷入这场男子的世界中去的。
晚书是被药呛醒的,苦就算了,还被猛灌了一大碗。
“咳咳咳”晚书边咳边往外喷药,喷了旁边的方宴一身。
“慢点喝。”方宴赶紧放下手中的药碗,扶起晚书,并轻轻拍打着她背部。
晚书顺了顺喉咙,觉得好些了才沙哑着嗓子开口道“我怎么又回这里来了”
“好点没”方宴忽略了晚书的问题,担心道。
“好多了,你,你干嘛给我灌药”晚书这才看清身边的方宴,又想着刚刚呛得自己差点断气的感觉,责问道。
刚刚的感觉和被姜艳秋派人强行给自己灌鹤顶红差不了多少,只不过这不是罢了。
“我用勺子你喝不进去,就想着直接用碗,能喝进去多少算多少。”方宴理直气壮的回道。
“差点呛死我。”晚书知道是方宴后,说话语气也不客气了。
“是谁把我送回来的”晚书顿了顿,下意识的用双手护住胸前,又看了看自己的穿着。
“放心吧,就你这瘦骨伶仃的小身板,就算什么都不穿也没人知道你是女儿身。”方宴看晚书有力气了,不假思索的便开日了玩笑。
说完,才惊觉说错了话,一瞬间红了脸,等着挨训。
“流氓,无耻。别以为你救了我,别以为我欠你人情,你就可以使劲奚落我,早晚有一天我要报复回来。”晚书咬牙切齿的骂完,肚子传来一阵痉挛,好饿好痛。
“好,我等着那一天。”方宴见晚书没真生气,还痞笑着答道。
待看到晚书忽然变了脸色,痛苦的捂住肚子,才想起这是个病人,赶紧问道“怎么了又痛了”
晚书无力的点点头,示意他去找陈大夫。
方宴转身跑出去了。
须臾间,又回来了。
“陈大夫说了你这是饿的,怎么不吃饭”
“不是,我感觉我肠子疼。”晚书紧咬牙关,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不会真把肠子踢坏了吧”方宴后知后觉的小声道。
没一会,陈大夫便来了,看见晚书脸上蹭蹭直冒的冷汗,也被吓一跳。
“闺女啊,你这到底怎么了”陈大夫边准备东西边问道。
“我被同窗一脚踢在肚子上,我感觉肠子断了。”晚书又重复一遍道。
“不能,肠子断了你这会早咽气了。我再给你把脉看看。”
晚书想了想,陈大夫的话不无道理,要是真的断了,在这不能做手术的古代,自己哪还有命活着。
会不会是鹤顶红引发的后遗症晚书脑子忽然冒出一个猜想。
“脉相虚弱,浮沉无力,因是饥饿所致,你先喝些热粥。刚刚的药喝了吗”陈大夫把了半天把不出结果,又看向一旁还剩个碗底的药。
“我去给你拿粥去。”陈大夫边说边起身欲往外走。
“让他去吧。”晚书说道。
陈大夫看了方宴一眼,见方宴没并无怒气,才继续坐下。
方宴对此有些意外,可是转念一想也没什么,毕竟自己不是大夫,不会诊病,现在就是闲人一个。
“师父,我以前喝过鹤顶红。”晚书听着方宴的脚步声没了,才小声说道。
“闺女,你咋这么想不开”陈大夫惊讶道,而后反应过来肯定是不得已的,似又想起什么,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小产是”
眼看晚书点了点头,才思索着二者的联系。
“师父,这事牵扯甚广,还请您替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