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箱子,他要怎么带走啊上海那么远,那不得累死好几匹马
也真是倒霉,那铁路偏偏被山洪冲断了,等不及修好了。
宁昊天说了管家一通,管家才恍然大悟。一拍头“哎呀少爷,我忘了铁路断了,只能做马车去,而且你自小就没出过远门,我光想着你能用到什么,需要什么,却忘记你带不走了”
宁昊天看着管家笑笑,说“宁叔,你就别操心了,这么点小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管家不放心啊,“可是”
宁昊天知道管家心疼他,开解道“宁叔,你就别可是了,爹是叫我去历练,不是去享受的”
确实,宁老爷是让宁昊天出门历练的,锻炼一下也好。
隔天清晨,宁昊天在家人的送别下,踏上了前往上海的路。
看看日期,到上海要半个月时间,而离约定的日期还有二十天,也就是说他还有五天的时间可以四处看看。
看着宁昊天的马车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影子,宁老爷才带着家眷回府。
他怎么都想不到,宁昊天这一去就是三年
一路从魔王岭出发,整个马车空荡荡的,宁昊天只带了一些衣物和盘缠。
山路颠沛流离,走了五天了,这荒山野岭的,车上带的水都喝光了。他也没想到,自己节省了好多东西,居然把自己坑了,内心也是焦躁烦闷。
车夫的水袋里也只有一口了,外面风吹日晒的,宁昊天也没好意思问他要。
车夫却也不肯喝掉那口水,少爷都忍着,他作为宁府的家丁,怎么能喝呢于是你推我让的。
再说,这一口水也不顶什么用啊就在宁昊天觉得自己快要脱水的时候,他看到了这条路的转角处,似乎有一间若隐若现的茅屋,便连忙赶了过去。
下了车,茅屋前立着一面旌旗,旌旗随风而动,浮动间,可以看到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茶”字。
这间茶坊一个客人都没有,宁昊天觉得奇怪,这茶坊怎么会开在这荒山野岭
可是人在饥渴难耐的时候,哪有时间管这些个细事儿,三步并一步,拖着自家车夫,进了茶坊。
他不知道的是,他们刚一踏进茅屋,身后就好像有水光一样的东西闪过。此刻,如果有修道之人在,一定能看出来,那是所谓的结界。
只一个瞬间,一切又恢复了原样,看起来和来时的路并无差别。
宁昊天一屁股坐下,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这时一个白发老者走了出来,“二位喝茶吗”老者询问道。
宁昊天渴死了,对老者说“对对对,快给我来壶茶,哦,对了,先上壶水。”
“好勒,马上就来。”很快老者就端着一壶水上来了。
宁昊天终于能喝口水了,两个人把那壶水喝了一大半,总算能缓缓了。
他这时才有心情去观察老者,一身浅灰色的粗布麻衣,蓄着长长的白胡子,头发也是白的,值得注意的是,此人还是长发,发冠高高竖起,脸上的褶皱深到看不清楚容貌。
宁昊天此刻才觉得很奇怪,这都民国时期了,怎么还有人这幅打扮啊
这时老者端着刚煮好的茶上来了,顺便还有几样小菜,两碗米饭。
宁昊天疑惑,指着饭菜对老者说“我可没点这些啊。”
老者笑了笑,说“二位长途跋涉的赶路,想必饿了吧这是老朽特意为二位准备的,看公子的穿着,也不像缺钱之人定不会少了老朽这几文银钱的。”
“哈哈哈哈”宁昊天笑了,“你倒是挺会做生意的。”
老者顿了一顿,勾了一下唇角,然后对着宁昊天说“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老朽去忙,二位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