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捞走了,一看,迟西城已经拉着她站到了赵父赵母旁边。
赵念笑是老来女,赵家就这么一个女儿,父母都是年老的人了,这下子遇见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更是老了几分。
说是慰问,说来说去也不过是那么几句话,大抵就是出了事他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们会基于人道主义赔偿什么的。
赵家都是文化人,父母教了十几年的书,这些人话里什么意思听得是一清二楚,都是绵里藏针的人,话说得再好听也不会付诸于行动,这种事再出现无数次也会是相同的结果。
赵母一个劲的攒着眼泪哭,赵父听了他们这话,安静下来,旁边跟着说理的人也跟着安静下来,缓缓地,他们才听到赵父说:
“你们管理不严格的话,就是谋财害命!”
他们是站在三尺讲台上的人,要是认真说起话来,舌战群儒说话跟开了挂似的,但如今,也就只能认认真真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你们管理不严格的话,就是谋财害命!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赵家人很清楚的知道,无论如何女儿都回不来了,那个在她名字里被父母给予祝福的人,那个长得跟她名字一样的人。
赵念笑跟她的名字一样,变成笔画,变成照片,永永远远的留着了墓碑上,赵念笑,永远都笑着,永远的停留在二十岁的美好年纪里,没有人知道她老去的模样,她也永远不会知道父母老去的模样。
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可以避免的悲剧,如果d2b平台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更加积极一点,如果林湾书那晚就报了警d2b平台取消了钟兴庆的接单资格,如果
没有如果。
这种事情存在的原因,就是因为杀人犯的存在。
晚上的雁清比起白日更加清冷,隔着老远白晚还能听见唢呐的声音穿过风传来。
迟西城端着水进屋,正好看见白晚枕着手靠在窗柩上,闭着眼睛c竖着耳朵听远方的声音,把水放在桌子上,“喝点热水,夜里降温,你可不能又感冒了。”
白晚睁开眼睛就是一片迷茫,愣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从窗柩走过来在沙发上坐定,盯着那杯水望了许久。
说:“我上次听到这个声音,还是在孤儿院院长的葬礼上。”
“那你姐姐呢?”虽然这个话题很欠揍,不过迟西城还是问了出来,白夜当初的葬礼,可是办得人尽皆知的,就算白家人不准外人去参与,迟西城多少也知道一点风声。
白晚的眸子暗了下来:“我没有去成,所以我姐姐没死。”
迟西城:这是个什么逻辑
“也是。”
白晚在沙发上哆嗦了一下,端起水杯来慢慢喝着。迟西城走过去关了窗,屋里的气温很快就回暖,白晚喝了水,整个人都红了起来。
她说:“我小时候是在孤儿院度过的,我见过很多人,他们都戴着一样的面具。”
迟西城跟着在沙发上坐下。
“我第一次见到我姐姐,那个时候我以为我要死了。”
顿了一会儿,白晚像是在犹豫着要不要说:“我从来没给别人说过这些事,除了我姐姐。”
每个人都会有很多难以向别人说明的事情,你的痛苦让你铭记终生,到了别人那儿也不过是一个笑话。
迟西城静静的倾听,等着白晚缓过去给他说明白。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们都不是好人,现在也觉得。”
记忆藏在人脑海里的一根线,你一拉,辛苦结成的结就全部散了,怎么着都恢复不过来。
白晚的记忆从年少时候开始就是黑白红三种颜色。
迟西城对于这种描述感到很惊异。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