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字白出来。
白晚仰起头看过去,来人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脸上尽是疲倦,身上染着风尘,说不出来的凄凉劲儿。
“白夜!?”
白晚觉得自己可能长得有点吓人,说不出凄凉劲儿的人她就像看到了鬼。
白晚对自己的脸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注意,但她知道她和姐姐长得还是有几分相似,今天见着的两个人对她的脸好像都挺熟。
听见凄凉人这么一嗓子,白晚正要摇头,迟西城先把话接过去了:“高柏瞻!”
哦,凄凉人叫高柏瞻,挺好的一个名字。
白晚默默把事儿记在心里,看着迟西城拉着高柏瞻站到自己面前来:“看清楚,她不是白夜。”
高柏瞻估计被白夜的鬼魂——白晚吓得三魂溜了六魄,巍颤颤的看着白晚。
不是同一个人,白晚和白夜固然有几分相像,但也不是完全一样,明眼人还是能一眼辨别出来,白晚跟白夜又不是双胞胎,更何况双胞胎还分同卵和异卵呢。
白晚歪着脑袋,任高柏瞻瞧清楚自己。
以前白晚从来没觉着自己这么一张脸那么耐人寻味,要说这段时间以来,没对自己这张脸有什么误会的人,迟西城算一个。从最开始他就知道她不是白夜。
“你知道我姐姐?”
“知不不不知道”话说得犹犹豫豫,高柏瞻一边说一边求救的看着迟西城,见迟西城一点头,整个人都软了,话匣子没打开,眼眶倒是决堤了,“我,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白晚从床上站起来,倏然揪着高柏瞻的衣领:“你说你不知道!那你怎么认得我这张脸!”
这些人,全部都知道她姐姐的消息,可是没一个人告诉她,林湾书是,高柏瞻是,迟西城也是。“那你知道白夜吗?你刚才还在叫这个名字!”
高柏瞻是被吓傻了,整个人愣在那。
迟西城扒拉开白晚拉扯着高柏瞻的衣领:“别为难他了,他真不知道。”
“那你知道?”白晚回问:“你知道你不说?这样子玩我的吗?调查我,帮你画像,用我姐姐的消息来套我,打晕我,现在还带些乱七八糟的人来认我?”丢开高柏瞻,白晚倒是安静下来了:“迟西城,你不觉得,你这样子太过分了吗?”
白晚看着迟西城,用她那双天生带光的眼眸看着他,里面已经没有光芒了,里面是一滩死寂的水。
看着那双眼睛,迟西城倏然就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白晚”迟西城跟着叹了口气:“你想知道什么?”
“我姐姐的,其他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还是那双眼眸,冷清的,带着漠不关心的。
“你跟我说这个地方是我姐姐留的地址?谁信?”可能在刚开始白晚会因为一心想找到姐姐而忘了深想,现在静下来才知道,从云南那件事后,剩下的事情都是迟西城在引导着她在走。
云南的事是一件突发的事,白夜一直都把白晚藏得很好,让尽量少的人知道她的存在,不让别人知道她有这么一个妹妹。
所以他们没想到会有个长得跟白晚有几分相像的人会去云南,就如迟西城也没想到一样。
可能迟西城去云南是因为那封信,而她自己去云南是因为那枚七钱二分的硬币,如果他们没在一起出现,没有会面,那么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这就是个迷局,他们都是谜面上拿来迷惑人的旗子。
白晚能想到这,迟西城为什么想不到?就怕迟西城早就想到了还任着让这件事情发展,让他自己陷进去,也让白晚跟着陷进去。
迟西城知道自己的来去,而白晚就变成了一个不定数。
迟西城沉默了会儿,道:“再等等,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