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整洁,除了床上有躺过的痕迹,其他地方都还是客栈原有的摆设,没有丝毫被动过。男人来到电脑前,屏幕已经黑了下去,敲了enter出现输入密码界面。
捻了捻手指,男人在房间里又转悠了一圈,没再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出了门顺手就把门关上离开。
白晚被带下车,不得不说招待得挺好,一进门一群人就围了上来,凑在一起低声的谈论着什么,声音太小,白晚也听不见,刚才把白晚带来的那个年青人拿了杯水过来,放在桌子上,在白晚的目光中在她面前坐下,看着她,准确的说是盯着她。
白晚不解,也没去动桌子上的水,哪怕一路折腾口已经很渴了。
两个人干巴巴的对看着,围在一边的人讨论了一会儿,支了个人来问男人的话,“我说孟子,你这带个人来就这样干坐着?不问些啥?迟队带来的人?”
孟子叫孟津,被人喊混名了便叫了孟子。是个执拗的人,原本是个老实的警校毕业生,毕业后没打算从事相关工作,直到有天家里出了事,后来遇着迟西城,这才跟着他。
孟子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白晚,真是害怕她像长翅膀一样的跑了,面对同事的问话,只是摇了摇头,道:“不问,都不问。”
白晚倒是疑惑了,听着孟子的话,抬起一张白脸对着他,问:“那个人是谁?”
白晚指的那个人,就是在客栈里的那个人。
刚才问孟子话的人一听,乐了,道:“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
白晚的表情赤|裸|裸挂在脸上,问孟子话的那人觉得新颖,给白晚一一道来,“他就是西城,不是说有人找他吗,就是你啊?”
西城!?
心脏像鼓打点一样嘭嘭直响,脑海里莫名的就浮现那几个字符了。
“迟西城。”
脑海里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扑涌而来,白晚这才恍惚记起,她应该是知道迟西城这个人的,那个曾经在林城享誉盛名的迟西城。
暗自懊恼一下自己反应太慢,一直沉迷于姐姐白夜留下的字符密码和所谓的七钱二分里,却忽略了来自眼前的,最直接的东西。
不过白晚还是意外的,迟西城的名声她只是听说过,更确切说是听白夜和顾北悸在一起谈论过,却从来没有见过他本人,更没有想到他们会是以这种方式见面。
她想,她会是因为姐姐才会见到这个人,或者说没有关系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
云南的天气是不同于林城的好,晚上也不像林城一样降温。白晚身上还是被带来时穿的一条米色长裙,从林城来穿的是大衣,在客栈的时候便换了适宜的衣物,本来想在客栈了解未果后出去转转,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的信息,只是谁知道被弄到这里来了。
这是白晚没想到,白夜也没给她说过的变数,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那就是赶紧从这个地方出去。
正想着事感觉肚子咕噜悄悄叫了一下,白晚暗自叹气,早知道在客栈无论如何应该多吃点。
“诶,什么时候让我出去?”白晚坐在椅子上,看着挂在墙上的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去,抓她来的人却半天都没露个脸。
孟子看着白晚,不答。
审讯室的玻璃是单向的,窗外,这个叫迟西城的男人手里捏着烟,已经燃了一半却还没吸上一口,站在男人身边的正是先前听了白晚问题乐了的那一个,叫张只。
“老大,什么时候放她?”
白晚被关了一整天,滴水未进,唇色有些发白。透过玻璃窗,迟西城能很清楚很仔细的看到白晚脸上的表情——不会是一个嫌疑人的表情。
迟西城没有说话,灭了烟,推开门走进去,孟子听见声音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