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没人承认,也不知怎么进来的。
卫瞬心里每一个细胞都叫着,是她,肯定是她,但他就是没勇气打电话问问,他很怕打个电话过去,对方已变成了空号。
这几年来只有一次联系,是在15年的六一晚上。
那时他还在可可西里的巡山队。
有天晚上可可西里下了小雪,有点冷,卫瞬正在牦牛编的帐篷外面哆嗦着站岗,和屋外迎风吹毛的藏獒两两相望。
这个巡山队不是国家隶属的,也不算正式,多是像卫瞬这样自发来的,这么多年来虽然人员壮大了些,配置上依旧比不上正式军队。
好处是纪律没那么严格,在这样冷的天里,还能小酌一杯酒,暖暖身子。
卫瞬就是在这个时候接到了电话。
卫瞬换过手机,唯独号码没变。上部手机被那几个非法偷盗的人用枪干掉了,来不及转存手机里的号码信息,只部分号码还保留着。
当他接到电话,看着上面不算认识的号码时,迟疑了一下,促使他接电话的,是号码的归属地,是四川成都的。
接通的时候,电话里杂音很多。卫瞬分不清是这边的风声还是那边的风声,所以冲着手机大喊几句,终于听见杂音好像小了点,熟悉的女声裹着风声的传了过来:
‘‘你好,你是卫瞬吗?’’
‘‘对。’’
‘‘还记得我吗,我是钟淼。’’
那天他真的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各种话在肚子里翻来覆去了几遍也没能说出口,只好干巴巴的问:‘‘有事吗?’’
钟淼却反问道:‘‘你那边杂音也好大,像是在刮风,今天那天气不好吗?’’
卫瞬掩饰说:‘‘嗯这几天北京都在雷阵雨。怎么突然想和我打电话了。”
钟淼回道:‘‘没事我在监利嗯就是湖北一个地方,今天这里天气不好,有个老人说八成要走蛟,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卫瞬没听懂:‘‘走什么?’’
钟淼也太解释,说:‘‘就是一种传说,唉你不知道就算了。其实也没什么,有的时候我走走停停的,觉得有点孤独的时候,会把手机的电话本翻出来,随机打打电话给联系人什么的。你忙吗,忙的话我挂了。’’
卫瞬心里还是有点安慰的,她没有把自己的电话删掉,偶尔还能想起来,也没追究以前她不告而别的事。
两人互相交谈了一小会,钟淼说有事要走了,说完手机就“滴”的一声,界面重新变回了桌面。
可可西里的信息收取延迟,之后三四天他才听说那边好像出了翻船的大事,他赶紧给钟淼拨回去,却没有再拨通过。
卫瞬一直期待着能再次接到她的电话,可是这两年过去了,他没有接到过任何来自她的电话,她的手机号码还在手机里躺着,人却仿佛彻底消失了。
闹钟的声音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卫瞬一看,七点五十了。
他换好衣服下楼。
一年多以前,他和大朱在这里合开了青旅和饭馆,他这个人不想管账,就帮忙接送来这里住的旅客,或者送人去景区赚点外快。
开车的钱加旅店饭店的收益,还算比较可观的,自己也比较悠闲。
今天要接的人里面,有非常特别的人──多年不见的吕天和没见过面的吕天老婆刘盼星。
吕天和刘盼星今年刚结婚,卫瞬来不及去参加婚礼,但吕天说没事,让他包了西南部的蜜月之行就好了,卫瞬当然一口应下。
下楼的时候正碰上大朱的老婆黄姗。黄姗是个很温柔的女人,长得清秀动人,画画和做饭都是一绝,只是瘸了右腿,怪可惜的。
黄姗把刚做好的饭团给他说:‘‘听说你是去接朋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