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向天阑拉着妙妙跟秦年去练武,小傲与钟离央上山砍柴,人手一把斧头。钟离央本是不去的,向天阑拉着钟离央在他耳边咕囔了几句,竟是肯了。
向天阑带着小徒前往后山空地,双手抱胸,道:“你们,哪一个先来?”
妙妙自知前些日子偷懒没练功,不敢与向天阑对上。
于是秦年自觉前行一步,双手握剑柄行礼。向天阑没带剑,示意妙妙把她的佩剑丢给她。
说到妙妙这把佩剑,是向天阑从摆摊的街市上几个铜板淘来的。小摊老板:“大侠!看一看瞧一瞧!买佩剑送玉佩剑穗!”
向天阑脚步一顿,讨价还价半天,买了两把。另一把,自然是给了小傲。
后来,向天阑得意洋洋地跟钟离央炫耀:“剑不过是破铜烂铁一把,这玉可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吹嘘起色泽如何如何,做工如何如何。
连玉佩带剑穗都给系着两把破剑上,两徒弟当宝一样好好爱护,竟是到现在都没锈蚀。
向天阑接过妙妙佩剑,上来对着秦年就是一顿猛攻,秦年尚未进入状态,抵挡稍慢一步,没想到向天阑一出手就这么快,秦年没有挡下的招式向天阑总是点到为止。
向天阑攻势没有慢下来,秦年也及时调整了状态,趁着向天阑不知是否是故意留下来的空档,反攻他。
见秦年也渐入佳境,愈战愈勇,向天阑微扬嘴角,像是故意让她施展招式,全面进入防御状态。
几番剑锋相对下来,不知是向天阑的剑不趁手还是秦年新学招数的原因,向天阑竟渐落下风。
秦年不会点到为止,止不住剑锋,她也从未曾想过她的师父会敌不过他,即便她很想打败他。有几招险些伤到向天阑,向天阑咬着牙硬生生扛了下来。
见向天阑有些招架不出,秦年不由得动作一怔,却听到向天阑气息不稳,带着一点点怒气,大喊道:“干什么!接着打!”
秦年便继续,下手却没刚才那么猛,虽仍旧按照那本秘笈招式出招,但每一招式九渊剑刺向的方向总是浅浅向前一探去,隔靴搔痒般。
向天阑却一反常态,嘴角沉稳几分,眉目也开始认真起来。
最后一招,未看清前一招,九渊倏尔一横,直索咽喉。
咫尺处,剑锋停住,秦年收回九渊,再次行礼。
“没想到这本破秘笈竟这么厉害,是为师大意了。”
“师父没有提前看过吗?”秦年问道。
向天阑抬手一丢破剑,边伸懒腰边翻白眼道:“没有。我以为,这本破书,还不能入我眼。”
“”
“有空把书借我一看,好不好?”向天阑微笑道。
“好。”
向天阑转身,笑容消失,看着妙妙。妙妙顿时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向天阑拿过秦年的佩剑,又对妙妙阴森森地笑起来。
“师父,我打就是了,别笑了。”妙妙脸上分明是一万个不愿意,她道,“又丑又吓人。”
“”向天阑眉毛抖了抖,恨恨道,“臭丫头,看打!”
要知道,向天阑最恨别人说他丑了。他一直以美如冠玉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俊逸出尘千古风流的绝世美男自诩,一身灰袍银纹低绣,风雅闲姿,直到那天南山之上遇见钟离央,从小家世与名声流芳,才识与相貌相传城中,多得广大女性喜爱,不论老妇还是小姑娘,一并欣赏追捧至极。
遇到钟离央的时候向天阑才七岁不过,钟离央八岁。钟离央被父亲送上南山练武习琴,而向天阑则从幼时就被其师父收养,二人同拜入师门,一同练武习琴,那时,向天阑一见到他就不爽。
因钟离央比他大一岁,师父要求向天阑叫他哥哥,向天阑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