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一定会护他周全的。”
“宁子卿很固执,遇到什么事,不要硬着来,从反面劝才有效果。还有,他这人忙起来就不按时吃饭,虽说能者多劳吧,但我不希望他累垮身体。对了,宁子卿……”
许幻还想说什么,但是曲优优含笑的眼神好像能看穿人的心灵,这让许幻心生局促,抓紧了行李箱,便说了声:“告辞。”
她从曲优优的身边走过去,在等电梯的时候,抬头看了看宁子卿房间所在的方向。
许幻看不到宁子卿,她只能仰头看过去,无声地说着,保重。
这女人就这样走掉了,宁子卿纵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当他的生活中真的没有许幻之后,他又觉得心里十分难受,好像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不过现在,宁子卿没时间惆怅,他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
第二天,宁子卿起了个大早。
但他并没有在疗养院里忙,而是收拾了下,就准备去市区。
在出门等班车的时候,宁子卿碰到了老大夫。
现在的老大夫,可以说是春风得意,他感觉自己将整件事的发展都掌控在手心,而他下一步,就是要赶走宁子卿。
而这个心愿,估计马上也要实现了。
抬眉看着面前的男人,老大夫语带得意地说:“看看这是谁啊,不是让女人替其顶罪的宁大夫吗!”
宁子卿并没有去看对方,他语气沉沉地问:“你觉得你赢了?”
“难道不是吗?你的姘头被赶走了,你自己的名声也臭了,如果我是你的话,一定会卷铺盖走人,绝无脸面留在这里。”
“哼,你都有脸留下来,我为什么不能?敢算计我的人,你就做好心里准备吧!”
班车缓缓开了过来,宁子卿在上班车之前,侧头看了老大夫一眼。
而就是那一眼,让老大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原因无他,只因那眼神里,裹挟着刻骨的恨意和滔天的杀气。
老大夫缓了很久,才从那样的眼神中回过神来。
宁子卿刚一离开,曲优优这边就知道了消息。
她担心宁子卿会做什么糊涂事,便让人跟着。
但跟了一圈,宁子卿也没做什么重要的事,只是走走停停,散散心而已。
发生这些倒霉事,宁子卿去散心也情有可原。可是以宁子卿的性格,他真能浑若无事地闲逛吗?
曲优优陷入了沉思,贝儿齿轻轻咬着红嘴儿,眉头也不由自主地蹙起。
就在她想得专心时,佣人走过来,低头说:“夫人,严夫人来了。”
哎,还是来了啊!
揉了揉太阳穴,曲优优说:“让她进来吧。”
佣人并没有动,而是有所顾忌地提醒道:“严夫人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生气很正常,不生气才觉得怪呢。”
“那她不会吵到您吗?”
“她吵她的,我不生气就好了。快让她进来吧,不然一会儿准能把咱们家给拆了。”
曲优优都这样说了,佣人只能低着头,转身去将薇薇安请进来。
其实都不需要佣人请,薇薇安已经等不及了,自己急吼吼地走进来。
在看到曲优优的瞬间,薇薇安抬着下颚,问:“许幻呢,该不会已经走了吧!”
“是,昨天离开的。”
竟然是真的!
薇薇安气得不行,粗着嗓门质问道:“你们这叫什么事啊,家大业大的尹氏,竟然找个小姑娘顶罪,真是能耐啊!”
“你别喊,这也只是暂时的。”
“暂时的,难道就不委屈了?而且凭什么是许幻来承担啊,这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