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话,侍从马上倒了水递过去。
沈碧落从他的眼神看出,他也认出了自己。
侍从道:“公子的伤在胸口上,刚受伤不久,我们给他包扎了,您再给看看。”
沈碧落看那少年面无血色,十分虚弱,心道:“这人年纪轻轻,这是什么人竟要伤他,而且他身边的侍从功夫也不弱,他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竟会遇到这么强大的对手。”
张图揭开他胸口盖着的被子,露出了衣服上的血渍,张图小心给他解了衣服和包扎的布带,仔细查看了伤口,道:“公子这伤不深,不会危及性命,只是要卧床静养一段时间。只是我探了公子的脉,貌似还有内伤在身啊?”
旁边的侍从冷冷地道:“内伤你不用问,只须医公子的剑伤。”
张图点头答应了,又转身向沈碧落道:“给他上药,重新包一下,我去开药方。”
沈碧落时不时将目光停在少年的脸上,单纯只是觉得他的脸好看,想多看几眼,那少年发现沈碧落在看他时,嘴角一上扬,好像在回应她的欣赏,沈碧落赶紧将目光移开,以免显得自己失礼了。
沈碧落给他包扎好,又给他穿好衣服,盖好被子,一旁的侍从道:“明天还要劳烦你们跑一趟。”
沈碧落收拾东西打算走时,床上的少年看向她,似是用眼神在向她道别,她也朝少年点了点头。
沈碧落扶着张图走着,四处一片漆黑寂静,只听得到两人的脚步声和张图偶尔几声咳嗽声。
“爷爷,我还没碰到过这么奇怪的病人呢,年纪轻轻的,就带着这么强壮的侍从,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这公子长得和深闺里的姑娘一般白净,他能结什么仇家?”
“哎,江湖上的事不是我们能够预计得到的,只要我们尽了本分,管他什么身份呢,我知道你们年轻,好奇心重,人家的事你可不许多管!”张图又开始担心沈碧落会和那少年走近,生怕她惹事。
沈碧落想到张图刚提到的江湖,又回想着长泠子傲慢的神情,和刚刚看到的情形,不自觉就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感叹道:“江湖上的事真复杂,但愿我哥不会参与到这啥江湖里头去。”
张图听沈碧落这么说也为展舒担忧起来,但他只是长叹了几声,并不想与沈碧落说。
第二日,客栈伙计早早地就过来喊沈碧落,说是那位公子伤口又流血了,沈碧落急匆匆地跟了伙计过去。
沈碧落一进门,见那少年脸色好了许多,脸上有了血色了,嘴唇也红润起来。他看到沈碧落神色有些慌张,道:“劳烦姑娘了,不碍事,已经止住了。”
沈碧落仍是不放心,又查看了他伤口,给他撒了些药。
少年看向沈碧落,好像他与她已相识已久,他眼睛细长,眼角有些上挑,友好地看着沈碧落时,整张脸显得贵气而又略有些活泼。
“公子这伤口容易裂开,可千万不要活动多了。”沈碧落嘱咐道。
少年笑着点点头,极为恭谨有礼的样子。沈碧落瞬间便觉着陌生的少年向她传达了一种亲切感。
沈碧落又向床边的侍从交代了一些要注意的地方,随后收拾东西打算离开。
“还没请教姑娘芳名呢?”少年问道,声音柔和,语调谦和。
“我姓沈。”
“在下姓詹,单名一个琴字,昨晚真是太打扰你们了。”
“公子见外了,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沈碧落上次遇到这少年,觉得他身上有些超绝尘俗的气息,而现在看这少年待人彬彬有礼,对于人情世故拿捏得好像比一般同龄人还要好,一下觉得实在是很奇怪。
这时门突然开了,闯进来一个侍从打扮得人,这人脚步匆忙,脸上有些泛红,一进来便直走向詹琴床边:“公子,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