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的人浪声。陈政把意识模糊的赵丽拖到河边的草丛里,他察觉到赵丽的眼皮还微微动着,于是捡起一块石头费力朝她脑门砸了一下。杨安拿出手机,在赵丽面前播了一段通话录音。他揪住赵丽的头发,把录音凑到赵丽耳朵边,“听听看你之前多嚣张!你敢惹我!”
赵丽像陷入了光怪陆离的梦里,听见了一些模模糊糊的“不说废话”“一千万一分都不能少”她怎么敢对杨安说这些话。她的记忆突然像一直蝴蝶飞到了前些日子排练话剧的时候,录音那天,董胤寒告诉她,他有朋友在拍微电影,需要人配音,所以叫赵丽帮忙,赵丽殷勤地答应了,当时录的不就是这些词吗?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他。”赵丽临死前绝望地念着。
杨安从车后拿着绳索和麻布袋子走过来,探了一下赵丽的脉搏,确定她死了。
“把袋子里装满石子,绑在她腰上,然后一起扔在河里。”
“手机找到了吗?”杨安又问。
“不在她身上,应该在车上的包里。”陈政回答说。
两人处理完尸体,已经是凌晨一点。杨安回到车上,从赵丽的包里翻出手机,可怎么也开不了机,陈政解释说应该是没电了。
“把里面的内存卡取出来,照片应该就在里面。”陈政边说边拆手机,抠掉手机盖时,陈政见里面根本没有电池,只贴着一个黑色塑料片,难怪拿着很轻。陈政把黑色塑料片摘下来,瞬间面如死灰,声音颤抖着说:“局长这,好像是监听器。”
杨安满头大汗,抢过陈政手里的手机,压低声音问:“什么意思?”陈政紧张地吞了一口唾沫,说:“我们在车上做的一切可能都被对方听见了。存储卡也没有了,局长,我们好像被下套了。”
“妈的!妈的!是谁!”杨安把手机砸到车窗玻璃上,机身被摔得变形,木质手机吊坠被弹了回来,落到司机手里。
杨安看着摔坏的手机沉默了几秒,无力地说:“这手机没有电话卡”杨安突然想起了什么,粗鲁地翻了翻赵丽的包,找到赵丽的新手机,“之前跟我打电话的不是她,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听见是她的声音!”
“也许是放的录音?我们冤枉赵丽了。”陈政看着远处静静流淌的河流。
“她死了就死了,重要的是谁想害我,我们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杨安暴躁地捶打椅背。
“要不再试试打赵丽的号码?”
杨安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拨了过去,可没想到竟然通了,杨安屏气凝神地等着对方先说话。
“喂,你是这手机的主人吗?”是一个女人客气的声音。杨安的直觉告诉自己,下套的不是接电话的人,于是回答道:“我是。”
“哦,那太好了,我女儿看完烟花回来,在路上捡到一个新手机,可手机里什么信息也没有,只贴了一张纸条,所以找不到失主,还好您打电话来了。我怎么把手机还给你?”
“纸条?”杨安急切地问,“什么纸条?写了什么?”
“您等一下。”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应该是对方去拿纸条了。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女人一字一顿的声音:
“我什么时候会说出来?”杨安猜电话那头的女人是照着纸条念的,在他听来,简直每个字都像一把刀悬在脖子上,让他的心尖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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