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妖修洞府的路上,蚩尾一脸阴沉,默默的跟在陆离二人身后。
陆离则没什么变化,仍旧如平日里一般的吊儿郎当,懒懒散散的踱着步子。
江半夏看着陆离歪歪斜斜的身影,心里暗忖:别看这人这副模样,可也算是自己的‘前辈’,是与师父同辈的人,他知道的或许比自己要多一些。想到这里,就不禁开口问道:“陆离,你可听过当年的事?”
陆离本来大步走在前面,听得江半夏的问话,才回过身:“‘当年’是哪一年?‘事’又是何事?你这样问的不清不楚,让我怎么作答?”
江半夏:“自然是指清净散人与她门派里的宝珠的事。”
陆离漠不关心的回应道:“哦,听说过她师父传给她一件珍宝,惹得众人都去抢夺,却不知道那宝贝原来是只珠子。”
看来从陆离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信息,江半夏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回到洞府后,火狐仍旧是热情非常,他也不管这湖底的寒石有没有效,就向三人连连道谢,鹿妖有些不满,却插不上话,只落得在一旁干看着。
火狐盛情款待他三人,大设宴席,珍馐佳肴,琼浆玉液,但蚩尾和江半夏都有些心不在焉,只有陆离一人,和蓼蓝把酒言欢,谈天说地,没过多久就十分熟识了,蓼蓝也改称他为‘黎兄’,不知这鹿妖要是记起眼前的‘黎兄’就是那个曾欺负自家弟弟的无赖,会不会火冒三丈,大发雷霆。
席间,火狐见蚩尾与江半夏兴致缺缺,便问他们二人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蚩尾藏不住话,便和盘托出,将那湖底的暗穴和冰棺的事,全都说了出来,不过他隐去了清静散人的名号,只道自己也不清楚那尸首的身份。
狐狸和鹿妖似乎都很惊奇,看样子他们对冰棺的事全然不知。
“偶尔会有些仙修进到这极北秘境来,但我们常年栖身在这地下洞府里,很少会见到他们。”蓼蓝道。
陆离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怎么关心,没有插话,他连饮两杯,隔了许久,才面向蓼蓝和火狐随口提到:“黎某听说,曾有岱舆山的仙修冒犯过二位,窃取了你们的宝物?”
鹿妖闻言,似乎很是恼怒,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道:“不错!是有这么回事!亏得我们念他是大门大派的弟子,还以礼相待,他却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来!”
江半夏见他们提起门内弟子与这鹿妖的旧怨,有些紧张,一边错开视线,一边又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蚩尾问道:“他姓甚名谁?”
蓼蓝:“他只说了个道号,叫什么凌虚子。”
江半夏心道:这估计取自门内凌虚阁,应该是个假名,看来这人是有备而来。
陆离的手滑过杯盏,饶有兴味的问道:“不知那宝物是什么?”
火狐接话:“是一面青铜双鱼纹的宝镜”
蚩尾和陆离似乎都有些意外,一齐出声:“镜子?”
蓼蓝:“嗯。”
江半夏也没听说过镜子类的宝具,有些好奇:“它有什么奇特之处吗?”
火狐笑道:“江公子有所不知,这双鱼纹宝镜可是不一般,它能复制万物。”
江半夏重复道:“复制?”
火狐含笑点头,“对,引精气少许入镜,将想复制的东西放到镜前,就能伸手从镜中取出一件一模一样的东西,不过只能是死物。”
“那真是有意思。”陆离边说,边满上了一杯酒。
几人在妖修洞府休整了半日,虽然火狐一再挽留,江半夏还是决定尽快离开秘境,继续去寻师父许云卿的魂魄。
临行时,火狐一路相送,在分别之际,火狐走到江半夏面前,递给他一个不及手掌大的革制小包,不知道是用什么动物的皮革做的,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