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江半夏的意思将他绑好,又将被自己抖落的红盖头盖在了江半夏头上。然后拿着江半夏给的隐身仙草,潜出了帐子,跑到远处沙丘蓬草后,骑白马逃走了,马跑出几步,腾空化为大蟒,疾飞而去,一道银光似流星一般,划破大漠夜空。
原主穆姑娘本就身材高挑,而江半夏虽是男子,可身量纤细,腰身窈窕,再罩上宽大的喜服,盖上大盖头,一时也瞧不出什么破绽。就是那把玄远剑不太好藏,幸亏再有个一半天儿的就到了。
天蒙蒙亮时,那一伙人果真没有半分怀疑,直接把江半夏塞进轿子,晃悠悠的抬向黑云寨。
另一边,客栈的这一晚却暗流涌动。
黄鼠狼掌柜又得了几只肥鸡,他命伙计把‘货’一一装进麻袋里,装到最后一个时,还跺着脚啐了一口:“呸!我本不想送你上路的,可你偏偏找上门来,还跑了一个!”
而后,一行人又沿着暗道走到的地下河边,今天来接‘货’的,仍旧是那个没好脸色的小厮。
他目光扫过地上排成排的那几个大麻袋,就大声怒斥道:“你怎么回事?越来越不会办事了!不光货少,还忘了规矩!嫌命长了?”
掌柜的一阵心惊肉跳,颤声道:“小兄弟,这是又怎么了?”
小厮抄起船篙,用力的拍了拍一个麻袋,另一只手叉起腰,高声嚷道:“这个怎么回事?怎么没见血?不是交代过必须个个红的吗?”
掌柜的这才恍然大悟,似乎十分为难的说道:“哎呀呀,这个说来话长,他是我毒死的,就没见血,这,这”
小厮翻了个白眼,埋怨道:“你使什么毒啊!”
掌柜的却含糊其辞,吞吞吐吐:“唉,我,我也是有苦衷啊,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
小厮见他废话连连,却不提一句实情,也就懒得再和他矫情,一歪头示意他们把‘货’抬上来,不再细问,待装好船后就转身撑篙离去。
掌柜的见小厮的身影逐渐隐没在浓雾中,才长呼一口气:他哪敢实情相告,虽说他解决了一个,可还跑了一个啊!这事要是让对方知道,那还得了!不得把他的皮剥下来做水袋!
再看另一边的新嫁娘江半夏,他头顶红盖头,身披锦霞袍,颈悬麒麟锁,腰系飘云带,足踏藕花履,由于害怕那伙人从盖头下角瞥见他的下巴,他还点上了朱唇。
这身装扮不光让江半夏身上不舒服,他心里也觉得很不自在:堂堂男子汉却要做女人装扮,怎么想都别扭,而且有失体统。别扭与不适把江半夏的思绪塞的满满的,一路上他都后背僵直,四肢不知该怎么摆放,只能直挺挺的坐在金顶花轿里。
雪上加霜的是:被人抬着也没有半点的舒适感,花轿被轿夫们摇得就像大浪里的小船,颠得江半夏身子左右乱晃,如风吹荷塘菡萏起舞一般,他一身零碎和轿子上的珠帘一起清脆作响,噼里啪啦,好不热闹。
又赶了大半天路,终于远远看见那黑云寨了。
那寨子被一道高墙围起,寨子大门口还有阵法禁制,未经允许,连一缕风都吹不进去。
几个护送新娘的黑衣人见离老巢近了,明显松懈下来,话也变得多了。
骑着一匹枣红马的男人回头对同伴说道:“哎,你们不觉得这小丫头这两天安分许多吗?”
轿子里的江半夏闻言,心头一紧,不由得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右手指尖暗中摸上了剑柄。
另一人驱一匹杂色马过来,与枣红马并驾齐驱,答道:“估计是闹累了,那小腰身,能闹多久,一会儿就乏了!”
枣红马背上的男人顿了一会儿,小声道:“哎哎,我跟你说,今儿早上啊,我把小丫头塞进轿子时碰了一下她的手背,啧,那叫一个嫩,滑得人心痒啊!”
江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