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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龄扁起小嘴,哼道:“想不到仙兽竟与魔修为伍。啊,对了,现在门内的长老们正在审那魔修呐!”

    江半夏问道:“审问他?难道不确定他是凶手吗?”

    苏龄摆摆手,竖起眉毛,鼓起腮帮子怒冲冲的道:“不是,确定就是他!可他把师父的遗体藏了起来,我们怎么也找不到。”

    “招来师父的灵,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吗?”江半夏问。

    萧秦面色凝重,叹了口气:“可行凶之人把师父的魂魄也打散了,我们招不到一缕精魂。”

    “既无尸身,又找不到魂魄,你们如何断定师父已经陨落了呢?”

    苏龄道:“是师父在门内的长生灯灭了。”

    门内每位弟子,入门时都会点上一盏长生灯,此灯既无灯芯,又无灯油,由点灯人引一缕精气入灯,就可燃起,此灯与点灯人性命相系,人在灯明,人亡灯灭,从未出过差错。

    江半夏想起黑衣人的言语,那黑衣人不像说谎,可要是他的话是实情,那么门内长老捉来的魔修就是蒙冤被捕。

    江半夏决定让掌门师兄带着自己去见见那魔修。

    岱舆山后山有一个大戒台,专门用来拘禁十恶不赦c怙恶不悛的罪人。此台由七根参天巨柱上的精铁锁链牵引,悬于半空,台外围施有降龙伏魔大阵,任你是上古大能,天外飞仙,也逃不出此阵半步。

    萧秦领师弟师妹来时,正有门内长老与这魔修喊话。

    这长老姓张,塌鼻厚唇,鹤发鸡皮,已露衰颓之色,看来他修为卡顿,多年不得突破,寿元将尽了。可他声如洪钟,气息浑厚,气势咄咄。

    张长老语气狠厉的道:“哼,竖子小儿,你怕是时日不多了,看你死到临头时,还能不能如此悠闲!”

    台中央的青年冷笑一声,抬起头来,只见他面色惨白,但仍然是英气逼人,俊朗非凡,那挺鼻修眉之间,透着几分说不出的潇洒。他没有穿上衣,所以上半身袒露在外,远远地就能看见他前身被钉进了九枚钢钉,封住了周身大脉。

    他一手托住头,一手拍着翘起的长腿,像是在打着什么拍子,听曲儿一样悠闲慵懒的横卧在地上,摇头晃脑,头发就如晕不开的浓墨般泼洒在身后。

    他狭长眉眼揉进一抹坏笑,弯起的唇角挂上几丝戏谑,说道:“张长老,你知道的,我自幼孤贫,恶犬嘴里抢过骨头,秃鸡爪下扒过馊米,得师门隆恩收留了我几十载,师父慧眼,把我看了个通透,入门时就赐我‘自然’二字,不错,我的道,就在自然,随遇而安,顺其自然,所以后来我走过正途,修过邪道,虽说命运多舛,可我心无怨怼。”他说话时的语气与闲谈无异。

    说着说着,他坐起上半身,一摊手,摇摇头,似乎有几分无奈,又道:“现今我被困在这阵法里,是我修为不够,技不如人,没什么怨言。”接着,他骤然绷起脸孔,眯起眼眸,面色不善,戾气陡增:“可你们要是想取我性命,就得说个明白,我行了什么恶事,犯了什么罪过,要用命来偿?我虽一生狼藉,可命不轻贱,不拿出点真凭实据,休怪我翻脸!”

    张长老哂笑,道:“你杀我门许长老,打飞他三魂七魄!难道不该偿命吗!?亏你们还是旧识,你却不讲一分情面!可惜许长老谦谦君子,光明磊落,却被你这畜生残害!”

    那魔修闻言,道:“哼!我修鬼道六百余年,炼化过的魂魄不计其数,可大多都是孤魂野鬼,我这双手亲自了结的性命,只有三百一十七条,这里有卖主求荣的奸贼,负义薄幸的恶徒,草菅人命的邪魔,奸淫掳掠的悍匪,就是没有一个正人君子!”

    张长老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随后,他呸的啐了一口,拂袖跺脚,摔下一句:“胡言乱语!装腔作势的小人!等死吧!”就御剑回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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