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寒那一剑本是正向云心优的心脏而去,却在还有一寸到达心脏的时候被云轻浅拽了拽衣袖。
夜墨寒手一顿,转手这剑就到了云心优的脸上。
“呲”的一声,鲜血飞溅,云心优光洁无暇的小脸上就多了一道极深的伤口。
好像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快到让云心优躲避不及,也让顺阳候和张氏阻拦不及。
云心优只觉得脸上一阵剧痛,下意识用手摸了摸,就感觉到温热带着血腥味的液体滴在了自己的手上。
云心优娇养十四年,何时遇见过这样的情况?竟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夜墨寒一边取出帕子擦拭自己沾了血的剑锋,一边冰冷的说道:“小浅心慈手软,不让本太子杀了你,看在小浅的面上,本太子这次就饶你不死。再有下次敢这么往本太子怀里扑,本太子定要了你的命!”
云轻浅心慈手软吗?当然不。
她不过是觉得,这云心优欺负了过去的自己十年,这一下就让她死了,未免太便宜她了。求死容易,而她想要她活受!
张氏此时听着夜墨寒仿若从冰窖中透出来的声音,全身忍不住的颤抖,又见自己的宝贝女儿竟已不省人事,也不在意什么形象了,一下就扑到了顺阳候的脚边哭喊道:“候爷,候爷要给心优做主阿!”
可顺阳候又能做什么主?那可是西决太子!就是今天云心优死在夜墨寒剑下,他也是什么都说不出的。
顺阳候只觉得满心郁气无处发泄,又听见张氏在耳边的哭声如魔音灌耳,便大怒道:“你哭有什么用!叫大夫阿!”
张氏身边的心腹丫头见顺阳候恼了,急忙将张氏扶起来:“太太这样哭坏了眼睛可如何是好,小姐一定无事的。”
可张氏又何曾见过对她这样严厉的顺阳候?候爷,那是最见不得她哭的人阿!顺阳候只要见了她的眼泪,就愿意为了她谁都呵斥的。
张氏想到这,只觉得满心受伤,哭的更情真意切了,一张脸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妩媚,而是脂粉乱七八糟的糊在脸上像个唱戏的。
“候爷,候爷不喜贱妾了吗?候爷可从不曾这样对贱妾说话阿!”
张氏说完这句又霍然转头看向云轻浅,一双眼好像要喷出火来:“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这个被妖精附体了的怪物,离间我与候爷!”
云轻浅本在兴致勃勃的看戏,就见这主角忽然要把自己也拖进戏里,冷笑一声道:“离间?你不过是一个妾,有什么脸面值得我为了你费口舌?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顺阳候听了张氏这话也是大怒,他早已警告过张氏这话不可说,可她不但不听,如今还当着西决太子的面说出来。便继续呵斥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早已告诫过你不可胡说!一派胡言不懂规矩!”
又对着张氏身边的丫头道:“你们太太受了刺激,还不扶你们太太回去歇息?”
张氏的心腹丫头急忙扶起张氏准备离开。
“慢着,本太子,让你走了么?”夜墨寒忽然开口道。
他正在想刚解决了云心优,要如何解决张氏。这位就敢这么指摘云轻浅?
这话今天是让他听见,若是换一个人,云轻浅是妖精附体的消息传了出去,云轻浅又要怎么做人?
“来人,在本太子面前放肆,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夜墨寒便吩咐道。
二十大板,对一个生在绫罗绸缎堆中的女子来讲,不死也是要去半条命的。
果然,见顺阳候面露不忍,夜墨寒便继续说道:“候爷,本太子今日逾越了。只是看在她是候爷家室的面上,就只打她二十大板给个教训,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也就罢了。若是在西决,有人敢在本太子面前这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