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澜把燕珫和燕珑抱下来,又把睡着的燕珉放到最里面,才跟陆深一块儿领着燕珫和燕珑去了外面。
今日的晚饭格外丰盛,老翁炖了鸡,炒了野菜,还有一盘炒鸡蛋。
冬日不生野菜,这些怕是老翁从前囤起来留着过冬的,鸡蛋和鸡只怕平时更是舍不得吃,庄澜有些歉疚地看着老翁,“老伯,我们让您破费了,拿这些好东西招待我们”
“姑娘,你大可不必如此,今儿是老头我的生辰,十多年没过了,难得今年有你们在,我高兴,就想着庆祝庆祝。”
庄澜和陆深相视一眼,显然都没料到会是如此,庄澜脸上露出愧色,将燕珑放到凳上坐好,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老伯的生辰我们竟然还让您做饭,是我们不懂事了。”
“别这么说,姑娘。我平时就自己一个人,要没你们我这生辰也就不会过了的。有你们我还能跟着高兴高兴。”老翁瞧见庄澜还站着,陆深也抱着燕珫立在一旁,挥了挥手,“别站着了,快坐,快坐吧。”
见庄澜和陆深寻了位置坐下,老翁又开口,“别再讲那些客套话,我不拘这个,你们好好陪我这个老头子吃顿饭喝点酒比什么都好,比什么都好。”
说到最后老翁都呵呵笑起来,他一人孤独太久,能有人陪他说说话便很高兴,更不要说是陪他过生日了。
陆深把燕珑也放到凳子上,帮她扶正身子,燕珑才四岁,身子小,坐在凳子上两天小腿根本挨不到地,她自己也图新鲜一晃一晃地闹着玩,陆深也怕她动作大往后仰过去,嘱咐她,“珑儿乖,别乱动,也别往后仰,知不知道?”
见燕珑很乖巧地点了点头,陆深才转回去向老翁道谢,和庄澜一起说了些祝寿的喜庆话。
老翁笑得开怀,招呼庄澜和陆深吃菜,陆深便拿起筷子,“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陆深仍是担心燕珫可能会跌倒,时不时就要去看上一眼,庄澜还要照顾燕珑吃饭也顾不得自己。但桌上那一盆炖鸡肉香味着实浓郁,庄澜在喂燕珑的空隙也忍不住去夹了一块。谁知这鸡肉不仅闻起来香,入口更是回味无穷。
“这鸡肉做得真好,我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鸡肉,难怪老伯说是独门秘方,不肯外传的。”
老翁笑起来,“哈哈,其实也没什么秘方,这道菜是白酒焖鸡,只是用的酒有些不同罢了,是我独家的秘方酿造的。”老翁说着说着有些得意,“哎呦,你们瞧我这脑子,我还备了半坛酒的,竟忘了拿过来,你们且等等。”
庄澜还在喂燕珑吃东西,腾不出身,陆深便说要去替老翁拿酒,但老翁不让,说是要他们照看好小娃娃。
老翁拿了酒来,为庄澜和陆深各倒了一小盅。庄澜不大喝酒,只小小啄了一口,倒是陆深在旁一饮而尽。这酒若说是绝品也不为过,陆深原先在宫里不是没喝过上好佳酿,但酒香如此馥郁清新的酒却当真是第一次尝到,连不喜饮酒的庄澜尝过一口也忍不住又去啄了一口。
“二位觉得这酒如何?”
“当真是好酒,老伯的酿酒手艺着实了得。与我寻常喝过的酒很是不同,敢问这酒可有名字?”
老翁听陆深如此夸赞笑得合不拢嘴,“没什么名字,不过是我的私酿罢了,你们喜欢今晚便多喝些。”
喝起酒,菜吃得就慢。陆深倒是和老翁聊起酒聊得尽兴。另一边的庄澜却正忙着喂燕珑吃饭,燕珫虽然已经可以自己用勺子,但庄澜偶尔也要看她一眼。
燕珑年纪小,吃东西时心不在焉东张西望,庄澜喂她颇费工夫,要端着碗拿着勺子不断地追着她不停乱转的小脑瓜,“珑儿乖,咱们再吃两口。”
庄澜把鸡肉从骨头上拆下,又炒鸡蛋用勺子捣碎些,裹着米饭一同去喂燕珑,燕珑又吃过一口,便推着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