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越来越靠近昆仑山的时候,路上如他们一般赶往昆仑山拜师的人也越发多了起来。
有的是富家子弟,穿着上好的丝绸,贵气逼人,身后跟着一两个随侍,殷勤地撑着伞替那些公子哥遮阳;有的是修行的僧人,穿着僧袍,轻装上阵,手里攥着一串佛珠一边专注地念经一边前行;更多的则是普通人家,或独自一人或成群地结伴而行,寄希望于修筑仙根后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晌午过后,前一刻还艳阳高照,片刻后天空却突然暗沉下来,乌云盖住了大半个天空,猝不及防地,一场大雨说下就下,豆珠般大小的雨滴落在行人身上,伴随着大风,连油纸伞都撑不住那样大的架势。
因这雨来得突然,众人皆没有防备,只好不约而同地朝着最近的一间破庙奔去,暂时避避这场大雨。
不多时,破庙里就挤满了人,足足有三四十个之多。
外面的雨势不见消减,天上又开始雷鸣电闪起来,众人心中想的最多的就是: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了,估计得在这破庙中呆上好一段时间。
这么一想,大家也不着急去关注雨什么时候停了,都放松下来,有的人干脆收拾一下脚下的地面,盘腿坐下来休息,有的则趁这空档,悠悠地打量起破庙的其他人来。
诚如梵月篱秋陌白一行的容貌身姿,自然在第一时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身旁的卫霖虽有纱笠遮面看不清容貌,但隐约间也能看出其倜傥的身姿,况且,和那两个俊公子一路的,模样自然也差不多哪里去,众人心想。
虽十分好奇他们三人的身份,却没有人贸然上去攀谈,这破庙就这么小,若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完了得多尴尬多不自在呀。
至于梵月篱呢,经过鼹鼠精一事之后,她是不敢随便勾搭陌生人了,她自知辨识人的能力十分差,不像秋陌白和卫霖那样敏锐,自然是乖乖呆着不惹事的为好。
梵月篱的新宠是那两个兔子和狐狸玩偶,在身上胡抹一通擦干手上的雨水后,她便隐秘地从怀中的储物袋里拿出那两个玩偶,自顾自地玩起来。
她还自作主张地给那两个玩偶起了名字,小兔子叫小篱,小狐狸叫小白。至于这名字么,倒也不是随意起的,因那小兔子看起来十分温驯可爱,乖巧玲珑,梵月篱觉得跟自己十分神似,就取名小篱;至于那狐狸呢,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极了小白憋着坏的模样,梵月篱果断叫它小白了。
不过她只敢悄悄地喊,若是让身边这位“小白”听到了,非横眉瞪眼教训她不可,梵月篱心想。
“欸?你也喜欢这种布偶么?巧了,我也是!”身旁蓦然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听起来也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梵月篱抬头看时,果然看到一张二十出头的男人的脸,那男人生得十分干净秀气,眼神清澈而明亮,像一汪清泉,虽不是十分惊艳的类型,却也让人感到舒服。
“额是吗,呵呵”梵月篱疏远又不失礼貌地回应,虽然她直觉觉得这个人不是坏人,看着挺友善的,不过小白也说得对,她太容易被骗了。
“我姓方,单名一个圆字,就是圆圈的圆,是岳城人,你呢?”那男人自来熟地介绍,自顾自地坐在梵月篱身旁来。
偏偏看着他那清澈明亮的眼神,又让人无法拒绝他的友善。
梵月篱悄悄地瞥了秋陌白一眼,见他没有反应,才转过头对方圆笑了笑,回道:“我叫梵月篱,那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
“潇洒潇洒,江湖人,不问来处,我懂的。”方圆了然地点点头,指了指一旁全身白衣加白色纱笠的卫霖,在梵月篱耳边低声道:“你的朋友也穿得十分江湖气派,你们是不是哪个门派的?”
“额不是,他只是比较喜欢穿成这样。”梵月篱囧道,“出门在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