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尔等是愿屈辱而死,还是愿奋勇向前正面击溃秦军?”
随着滕子宸慷慨激昂的说辞结束,三军将士顿时斗志昂扬,压抑在将士们胸中的战意恍如火山喷发而出,挥洒在这苍茫原野的战场之上,使天地为之变色,日月也为之狂呼。
三军将士振臂高呼:“奋勇向前,击溃秦军!奋勇向前,击溃秦军”三十多万人同时高呼,可谓声势如洪,震贯云霄。
“魏横c卫平c左登三将上前听令!”
“末将在!”
滕子宸手持三令,望着战车下策马而立的三将,神情肃穆的说道:“本帅令你三人为前军大将,各领步卒五万把住三军阵脚,务必给本帅挡住秦军攻势,期间不可让秦军攻破尔等防线,尔等切记!”
“诺!”魏将魏横,齐将卫平,楚将左登领命而去。
号角响起,双方大军正面开战,秦军几乎是全军压上,势若雷霆一击,意在一举击垮联军。
联军十五万前军一字排开横亘战场中央,随着滕子宸帅旗一挥,前军的弓弩手万千弓弩齐发,箭矢入雨,顿时射杀了大批前驱秦军,秦军死伤不少,但秦军以强弓硬弩横行天下,很快就开始反击,密密麻麻的秦军箭矢如铺天盖地般射入联军前军方阵,眨眼间也是死伤无数。
秦军黑甲锐士挥戈向前,守护着秦国战车如脱缰野马般往联军冲杀而来,秦国战车的出现让秦军掀起了猛攻狂潮。
面对数量上占多倍优势的秦军,魁梧健壮的卫平,啪啦一下脱掉身上盔甲,裸露着钢铁般的胸膛,纵马持剑,虎目瞪若圆铃,高声吼道:“儿郎们随我列阵迎敌,世人皆言秦军悍勇,今日我等便要让天下之人知道,我大齐将士也不是泥捏的,给我杀!”
伴随着卫平一声虎吼,齐国五万前军也嗷嗷直吼的往前冲。
魏将魏横对齐军的举动很是不忿,顿时银牙一咬,也不甘示弱的脱掉盔甲,露出带着有胸毛的钢铁胸膛,吼声道:“直娘贼的,别以为只有你们齐军勇武,我大魏虎贲之士亦非懦夫,儿郎们,随我冲杀秦军,莫让齐人笑话我等!给我杀!”
“什么情况?”楚将左登看着脱去盔甲的魏横与卫平,霎时间一脸发懵,囧了半天没回过味来,都他娘脱了,老子不脱岂不是让他们笑话。
当即,左登也是脱下战袍,露出略微单薄的上身,拔剑喝道:“众将士都给脱额?不对,都给我他娘的冲啊!”
三将奋勇,十五万联军士卒亦是不遑多让,杀声弥天,斗志昂扬。
红,黑,黄,紫四种颜色的衣甲兵士混战在一起,你砍我捅,你刺我扎,杀得是血流成河,日月变色,尸横如磊。
一名齐国兵卒刺翻一名秦军锐士,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道:“我呸!他娘的,你想拿老子的头颅做功爵,老子还指望着用你耳朵娶媳妇了。”说完便割下秦卒的一对耳朵,用一条麻绳串好,然后挂在脖子上。
其中一名浴血奋战的魏国士卒已经不止一次见到这血腥的一幕了,顿时瞪大了双眼不解道:“我说兄弟,你们齐军咋都爱割耳朵啊!”
齐卒嘿嘿一笑,指着脖子上的一串犹然滴血的秦卒耳朵自豪道:“这是咱的军功,你们不懂,我忙着呢,没空搭理你,你自个玩去。”说完便提剑又去寻下一个目标。
于是乎,战场上出现了这诡异现象,秦军悍卒杀敌砍颅挂在腰间,齐军则是杀敌割耳挂在脖子上,秦齐军卒为了军功跟疯了似的,这可苦了楚魏两国兵卒,这哪是跟人打仗啊,简直就是和一群猛兽在打仗。
主帅辕木战车上,滕子宸身后的信陵君望着前线残酷的战况,眉头不禁深深皱起,突然开口问道:“宣君,秦军已经全线压上,我前军将士兵力远少于秦军,如今死伤惨重,恐怕他们支撑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