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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性命有忧的两名黑衣人,此刻都木然而立。

    “昔日曾听闻江湖上有两个孪生兄弟,一招虎鹤双形打遍关中无敌手,自问倒是还有几分气魄;现在我给你们两人一个机会,你们合力攻我,我不用剑,只用拳脚;若你们能赢得了一招半式,就当我从未出现过。”话音刚落,鬼影已将身前的一把银灰色长剑重重伫立在地面之中。

    原本让人有些窒息的威压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两名黑衣人倏然转身,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满脸伤痕,透着让人无法形容的诡异男子;当然他们的视线不只是停留在男子的身上,他们都看到了那把银灰色的长剑,那把剑仿佛如同此时的男子一般同样也透着无尽的诡异。

    黑衣人知道时常挂剑之人,未必剑法有多高超;只是这个男子不同,他随身散发出的杀气都透着无形的剑气,还有他的脸,他那庞大的掌心,都足以证明男子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剑道高手。

    此刻,男子已抛弃自身最有利的优势,或许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他们清楚男子口中说的那对孪生兄弟就是他们自己,他们也曾辉煌过;此刻他们的心中燃起了求生的渴望,同时也仿佛拥有了昔日的那份骄傲。

    他们知道他们面对的对手不同以往,必须在第一世间内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电光火石间,他们出手了,一虎一鹤,如若虎啸,形似鹤立;他们已将十几年苦练的拳法融入自己的生命,他们的拳即是虎,也是鹤,他们的人也一样。

    他们如狂风骤雨般攻向男子,从始至终泰然自若的男子在四只闪着白芒的拳头临近之时,忽然改变了身体的方向,诡异的从中伸出一只洁白无暇的拳头,那拳头也带着光芒,只是那道光芒之中还带着剑道的体悟,带着拭血的杀伐,带着一击必胜的信念。

    下一刻,光芒变得暗淡,男子昂首挺立,两名黑衣人也伫立不动,只是他们已成无头之人,他们的头颅已飞出两米之外,正好跌落在已被吓倒趴地的范琅面前。

    他们的头颅是被男子的拳头一拳轰飞的,同样是拳头,他们可谓死不暝目。

    已被吓到惊魂的范琅看到面前那一颗血肉模糊的头颅,忽然站起身,甩动起一身膘肥的滚肉,猛然狂奔。

    只是还未曾跑出十米,那庞大的身影便已落地;范琅身体的心脏部位嵌着一块尖锐的石子。

    “他们不配让我使剑,你连我的拳头都没资格。”这是男子的杰作,以石作剑,一剑穿心。

    看着一片狼藉,血流成河的地面,男子忽然感到无比的寥寂。

    他开始有些想念沙漠中的那一剑,想念接他那一剑的老僧;自从那一剑之后,他的剑连鞘都未曾出过,因为根本没有机会出鞘。

    从他回到巷子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便不再平静;那半朵彼岸花没能彻底根治公子的病,只是延长了公子十年寿命。

    公子没有怪他,反而安慰自己看开些,但他心有不甘,他不甘心呆在公子身边让公子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他甚至有些无法原谅自己。

    从叫“落日”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中便只有公子;与“夕阳”不同,从小便颠沛流离,孤苦无依的他是公子陪着他一路成长,他了解公子,比任何一个人都了解;他理解公子为何喜欢常年呆在巷子里,理解公子为何一边做着收钱杀人的买卖,一边还会免费杀一些人;因为那些人都该死。

    小时候他曾亲眼目睹因为没钱吃饭而活活饿死的穷苦百姓,也曾亲眼看到因为赌坊输钱而卖儿卖女的狠心父亲;当他长大以后再一次看到官员因贪污赈灾粮饷而克扣百姓粮食,弄得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他第一拿起了剑,第一次独自一人杀了十三名与此有关联的赈灾官员。

    那是他第一次杀人,他已无法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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