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前方的黑衣人同样后撤了十几步,才停住脚步,似是两败俱伤。
其实不然,聂擎天自己心中明白,自己已出全力,仍是不敌。
果然,片刻之间,就传来了黑衣人有些“诡异”的笑声:“聂家的‘裂空掌’还算有些门道,不过,刚才我只使了七分力,你应已经使出全力;胜负却很明显;光一个我,你已胜算全无,何况我们有三人;这样的你护着那把剑,又有何意义?不如成全更强的我们。这样或许还可保住你们“聂家”门庭不灭。”
听着黑衣人的话,原本受伤不轻的聂擎天,忽然纵声狂笑道:“承诺朋友之事,岂因贪生怕死而背信弃义,更何况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今日之血,便从我心口流起。”
“好一个重情重义,豪情万丈的聂家儿郎;但你可听过另一句话,说的是‘蝼蚁尚且偷生,为人何不惜命';你想想,就这般死了,值得吗?”
聂擎天如若不闻,眉宇间却透出决然赴死的刚烈神态。黑衣人感受到对方决然的态度,不再多言,欲待上前将对方置于死地。
突然,身旁的另一名黑衣人如同鬼魅般,瞬间来到聂擎天身边,那只纹有蛇形花纹的手臂,突然暴射出几股绿色的“火焰”,那“火光”如同条条缓慢蠕动的毒蛇,慢慢向着聂擎天的身体爬去;此刻,聂擎天的身体就如风化的岩石般僵硬,无论怎样都躲闪不开。
看着痛苦挣扎却无可奈何的聂擎天,纹有蛇形花纹的黑衣人阴森笑道:“你不用做无谓的挣扎了,这是“玄天蛊蛇”,它会一直钻进你的身体,慢慢吞噬你的血肉,直到变成一堆枯骨;你或许不怕死,听闻你还有个儿子,不知你那宝贝儿子是不是也不怕死呢?
“你别想”,听着黑衣人肆无忌惮的说着要去伤害聂峰,聂擎天坚强的心仿佛一阵阵被刺痛。
刚才和聂擎天对掌的那名黑衣人似乎有些不满这名纹有蛇形花纹的男子,语气略显生硬地说道:“花蛇,你这是何意;你知道我平生最讨厌有人中途插手破坏。”
名叫“花蛇”的黑衣男子并未转身,只用暗中密语告知:巨鲸,你当知道我们来此目的,刚才你和聂擎天对掌,虽无大碍,但也已徒损你一些元气;此刻“ 千难”那秃驴还未曾出手,谁能保证看到那把剑后,他会不会对我们也下阴手。"
明白了“花蛇”心中的“良苦用心”,名叫“巨鲸”的黑衣男子变得沉默不语。
至始至终一直忙着“超度”亡灵的“千难”和尚,忽然打了个禅语,口中念道:“阿弥陀佛,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看施主这般痛苦,实在于心不忍,还是让老衲助你早登极乐吧。”
看着此刻有些“目慈心善”的“千难”,“花蛇”和“巨鲸”不约而同感到一阵恶寒。
他们明白,好心的“千难”才是最恶毒的。每次人之将死,他都会“惺惺作态”一番。
果不其然,“千难”转眼间恢复了原始“本色”,咧嘴对着聂擎天说道:“和尚知道你不怕死,受的住这份罪;只是看着当真有些难受;现如今,只能请你那孝顺儿子出来,当是“替父受罪”吧。”
说完,看着满脸因痛苦,愤怒而苦不堪言的聂擎天,“千难”竟跨步从身后十丈开外处一手举起一只狭长的木箱,缓缓走来。
箱子沉声落地,“千难”摊起一手从中“举出”一个少年,少年双目紧闭,浑若不觉。
只见“千难'随意在少年身上拍打几声,少年缓缓苏醒过来,看着周围的一切,怔怔出神;回眸望向前方,竟不自觉的泪流满面。这少年正是聂峰。
聂擎天看着正值伤心的聂峰,忍着剧痛,温言以对地说道:“好孩子,不要哭,父亲没事的,聂家”
一旁的“千难”看到这么一副“父子情深”的戏码,竟骂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