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炎早就料到,以这一伙儿人的低劣人品,肯定会暗中下黑手。
他感到身后这股烈风袭来,丹田运气,将灵气聚于右手食指,这食指上生出一道猩红血色的锋利血芒,远远看去正似一枚蝎子的毒针。
这时那余霜长老,化掌为爪,抓向华炎肩头,可眼前的少年猛然转身。
他只见少年右手食指一点红芒射出,正向他掌心射来。
虽然以他的修为,足以硬破这毒针,不过对方这招将灵气集于一点,穿透力极强,就算一招给这小子杀了,恐怕这红光也能伤他身体。
转瞬之间竟不再向前,老贼身子向后一翻,双掌一旋,六枚黑色的风刺出手,直奔华炎的四肢与双肩。
华炎没想到这人竟然能在瞬息之间变招放出暗器,此时他们之间的距离又太近,更是避无可避。
只见六道手指粗细的血柱从华炎体内喷出,那六根黑色的风刺已经给他生生的钉在了墙上。
不过这六根风刺都没有击中要害,并不是余霜的手法好,实在是他还不屑于对一个晚辈下杀手。怎么说他都是越州的成名英雄,这次出手不过是为了保全越州余家和少公子的颜面。
看见敌手已经无力反击,那马教头挺枪一刺,直取华炎咽喉。
这时的华炎,身体中了风刺,根本动弹不得,这风刺内蕴含了钳制人灵脉行的咒法,一但被射中,周身的灵脉紊乱,不仅动弹不得,连法术都无法施展,这是风属性道种之人独有的秘法。
眼看枪尖对准自己的喉咙刺来,甚至脖颈都能感受到凉意,华炎脑中疯狂运转想找出脱身的方法,他的心嘭嘭狂跳,都快撞到嗓子眼儿了。
这时前方突然爆发出一阵热浪,这热浪劲道十足,范围极大,那马教头险些就被吹飞,只能把银枪猛的插进地里来抵抗这强风的力道。
可刚刚站稳,他马上就感觉头晕目眩,身子咣咣当当站都站不稳了。
原来刚刚那股热浪中蕴含了浓重的酒气,这酒气在雄浑内力的高压下,直接透过皮肤渗入体内,好似一瞬之间喝了五六斤高度白酒。
这马教头哪里承受的住,两腿发软直接瘫在地上起不来了。
一个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悦来楼上空响起,“余长老,你一个成名英雄,竟然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孩童动手,怕是有些失身份吧。”
转眼间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空中落下,站在华炎身前,虎背猿腰,威风凛凛,背后背一把古铜剑鞘的长剑,腰间挂着六个紫藤葫芦。
这汉子上身穿一件短打青衣,下身却穿一条黑色行军马裤,体内不住散发出浓郁的酒香,仿佛本身就是一坛陈年美酒。
“哼,臭兵卒子也敢管我越州余家的事了。”
这余家少爷话音刚落,呼呼啦啦几十个紫衣武士便涌到大汉身前,将他团团围住。
可余霜毕竟行走江湖多年,知道刚才这人不过随意使了一招,就将一个修士轻松放倒,必不是等闲之辈。
“这位英雄,既然认得老夫,便不该管这档子事,那小子伤了我们余家十几个家丁,今天定要给点教训才是。”
余家虽然很有势力,不过这安庆城可是月华门的地方,各路豪强众多,还是少数强敌为好。
这时远处又传来几个声音。
“老爷子,你家这个小公子可是欠管教啊,瞧不起我们当兵的吗?”
“是啊参将,我看这余家小少爷得送到咱们营里好好调教调教了。”
说话之人竟然站在远处的高屋上,抬眼望去,这四周的屋顶上,一层一层数十个军士已经搭好弓箭对准下面的一众武士。
这些军士各各威风凛凛,目露精光,一看便是身怀绝技的精锐。
“是吴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