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忘记了挣扎,只是嗅着那熟悉的桃花香,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孔。
“玉染卿,我等了你好久。”
听着从那张熟悉的薄唇里说出的叹息般的情话,我一时有些恍惚。
“你究竟是谁?”这一切似梦非梦,我拼命抑制住鼻翼一直不停涌上来的酸楚感。
那人轻笑出声,把我抱得更紧,我仿佛是嵌在他的怀抱里。
他呼吸出来的气息洒在我的脖颈间,微微有些痒。
“傻女人,我是东止,我们在尧光山相伴了那么多个沧海桑田,你如今是将我忘了吗?真狠心。”
“你说,你是东止?”
再也抑制不住鼻翼的酸楚,拼命抑制的想流泪的感觉在喉咙间哽的难受,在听到那个我用生命在守护的名字时,眼泪汹涌而出。
我本不是爱流泪之人,亦许久都不曾流泪,今日突然打开泪的闸门,我竟在他的怀里哭的像个孩子,抽噎着,带着委屈和微微的颤抖。
我一直哭,仿佛想将这数万年的委屈和思慕全部借着眼泪释放,这期间他就一直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我的眼泪将他的白衣弄脏了,他也不曾生气,只是抱着我,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过了许久,我不再哭,只是微微抽噎着,手里还捏着那个篮子。
“你这是什么宝贝?哭成这样了也不见你放手。”东止拿手碰了碰我手里的篮子,笑着问道。
“这这是我是我回来的路路上捡的花花瓣。”哭了太久,我的嗓子有些沙哑,,又因为抽噎着,有些话不成句,肚子还极不争气得咕噜咕噜的叫了两声。
东止将我从怀里挖出来,看着我嘴角露出隐忍的笑来:“哭了这么久,肚子可是饿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可想着东止烧的一手好菜,还是从善如流地点了头。
东止让我坐在房间里等着,可是如今这一切对我来说都太不真实,若是不时时守在他的身边,我总担心这其实不过是我做的一场梦。
东止脱下外袍,挽起袖口,极为有条不紊地在厨房里忙碌着,而我则站在门边看着他,不多时一桌子菜便烧好了,我二人坐在桌边,他为我盛了饭,又递给我一双筷子,努努嘴,笑着对我说:“尝尝。”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鲤鱼,鲜嫩的鱼肉在口中满满融化,满口的鱼肉的香气。他是东止,不会有错,一个人可以模仿任何人的音容笑貌,却模仿不了他做菜的口味。
至于东止如今对待我的不同以往的温柔体贴,我只当是上天对我的怜悯,已不想细究,无论如何,他是东止,他说他一直在等我,与我而言便胜过一切。
吃过饭收拾完碗筷,夜色已深,我仿佛从没有离开过尧光山一般,自然而然的如以往一般将床上的额外一床被褥抱到榻上,铺好被子准备就寝。
刚铺好被子,沐浴完的东止正巧进来:“你在做什么?”他只着中衣,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问道。
“铺床啊。”我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便继续手上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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