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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一向是对卢谦唯马首是瞻,知道卢谦对萧睿其实并不感冒,所以说话间提起萧睿的时候毫不客气。
听到刘明直呼萧睿名字,卢谦眉头微蹙。就算是反感这萧睿,也不能在众人面前保持颜面,但是刘明却是毫无顾忌,如何不让卢谦不喜。
卢谦喜欢的是以柔克刚,但是依他‘阴’险的‘性’格,说成爱下绊子c耍‘阴’谋也不为过。
不过,倒也不至于训斥刘明,怎么说也算是自己在刺史府中的一个铁杆儿,给刺史难看这种事情,还真非他莫属。
“是呀,大兄,使君到底是什么意思?”幽州刺史府司户参军事卢侦也皱着眉头道。
范阳卢氏,虽然没有人担任幽州刺史,但是刺史辅官中幽州长史c司兵参军事c司户参军事都是他们家的人。
幽州长史,乃是和州别驾c州司马共同为刺史重要副手;其中州别驾为刺史副职,而州长史与州司马为重要助手;州长史掌握一州军事力量。
司兵参军事,主管武官选拔c兵甲器仗c‘门’户钥匙c烽候驿站,也是权柄极重;而司户参军事则主管民政户籍c农业副业c蠲符签证c护照发放,主理民事诉讼。若是再加上府衙中的王捕头掌握的相当于现代民警的捕快。
可以说,范阳卢氏,遂不居刺史之位,但是幽州的军政事务已经掌握在手中。
这还都是明面上的,若是加上暗地里的,只怕力量更为惊人;不要忘记,幽州可是范阳卢氏的大本营。
这也是萧睿有所顾忌,初来乍到时采取按兵不动的原因。不是不愿有所动作,实在是“投鼠忌器”,不能有所动作。
“是呀,是呀。”卢侦话音一落,其他靠拢卢氏一族的辅官胥吏也都纷纷应和起来。
“使君是什么意思,你们不是都听到了嘛。”卢谦慢吞吞道。
“可我总感觉使君话中有话,似乎是在针对长史你呀。”王捕头这时开口说到。
“呵呵,怎么会呢。使君此话,乃是出于公心,出于爱护我幽州百姓。所以,大家就不要瞎猜了。好好做事,自然前途无量。好了,就不要围在这里了,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们在干什么呢。散了,散了。”卢谦笑眯眯道,挥挥手示意大家散伙。
话说完,卢谦率先出了人群,大步离去。
“卢司户,卢长史到底怎么了。也不给大家伙拿一个主意出来。”卢谦一走,众人纷纷围住卢侦,想要问个明白。
卢侦嘴角一翘:“大兄不是已经告诉大家注意了吗?”
“告诉我们了?什么主意?卢司户,这可不是玩闹呀。”几个人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呵呵。按兵不动!使君今日所做所言,只不过是试探,投石问路罢了。大家好好配合一下就是了。”
“原来如此。”经卢侦这么一解释,众人恍然大悟,遂即作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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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是要刺史府众人以及各县各坊各乡先做统计,再行救助;但是,萧睿可不打算真的就坐在刺史府中干等着。
一边统计,一边救助才是正理。
下午时,萧睿换了一身便衣,骑着马就出了刺史府。他要在城里面好好转一转,看一看城中的实际情况,了解一下需要救助的人家的真实情况。让他枯坐府衙坐等统计数据,尽信下属不是他的作风,但是如同诸葛孔明那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事必亲躬”也不是他的作风。
二者相辅相成,在他看来才是王道。
不然,要么他被下面的人‘蒙’死,要么像诸葛亮那样被累死——就算是事必亲躬也不一定得到的全是真实情况。
一夜大雪三尺厚,不过好在天明时已经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