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这话是什么意思?”
“贞观十七年时,恒山王(即李承乾,第一个爵位就是恒山郡王)谋反之事,你们还记得吧?”长孙无忌捋着胡须道。
“记得,怎么了?”韩瑗和褚遂良俱是点点头,韩瑗回答到。这件事情,怎么会不记得呢?只是,这和萧睿有什么关系呢?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即又看向长孙无忌,眼中的疑惑表露无疑。
“侯君集参与谋划,不料谋反还没有发动,便已经事泄,先帝将参与谋反之人全部斩杀,但是侯君集却被先帝特赦免发妻与一子免死,流放岭南。”长孙无忌继续说到。“不过,如今侯君集的发妻和他的儿子已经死了。”
“啊!”听到这话,韩瑗和褚遂良俱都吃了一惊。
“而且是三年前就死了。”长孙无忌接着说到,话说完又看向二人,问到。“你们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病死的?”韩瑗有些迟疑地猜测到。不过,对于自己的猜测他却显得不是很自信,毕竟长孙无忌将此事拿出来郑重地提及,原因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不会是被萧睿给杀死的吧?”褚遂良突然间开口说到,看向长孙无忌的眼神目光灼灼,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确切答案。
“不错,就是被他给杀死的。”长孙无忌点点头,说到。
“为什么?”韩瑗忍不住问到。
“因为侯君集是他的灭族仇人。”长孙无忌深吸了一口气,说到。“我们都知道他自幼便是孤儿,是兰陵萧氏族人,但是他的父母是怎么去世,世人都不清楚,一开始我也不清楚,只是偶然间方才知道的。他出生后不久,他的全家上下都被侯君集的心腹家将带人杀死”之后,长孙无忌便将自己知道的有关萧睿的身世的前前后后给两个人讲了一番,到了最后他又说到。“那个逃生的家将最后被他找到了,而且最后将那个家将直接分尸,之后又将尸体抛到了野外吗,喂了虎狼。而侯君集的发妻和儿子,则是在他知道了真相后不久,相继得了瘴疠而死。这些都是他的手段,你们明白了我说这句话的意思了吗?”
褚遂良听完之后,俱都沉默不语;而韩瑗则是有些心神难安,因为他突然间想到了自己的流放了的儿子,又想到青莲之事之后,那个家伙变得安安静静,现在看来,绝对不正常,万一他要是想着想着,韩瑗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伯玉,你怎么了?”这时,一到声音将他拉回到现实中。回过神来,看到关心自己的两位盟友,韩瑗心中一热,道:“没事,没事。”
“你没事最好了。”长孙无忌道。
“咦,敏德,你怎么也进来了。”刑部大牢中,房遗爱看见萧睿带着脚铐,一身囚服,便好奇地问到。
“谋反,嘿嘿”萧睿冷笑着说到。
“什么?”房遗爱听到这话,嘴巴张得老大,完完全全可以塞下一个鹅蛋。“你谋反?敏德,我没听错吧?”
“如果有些人没有弄错的话,那你就没听错。”萧睿靠着监牢的墙壁,扭头对着紧邻自己被关着的房遗爱讥诮道。
“哈哈哈”房遗爱突然间大笑起来。
“怎么了?你笑什么?”萧睿看房遗爱笑得捂着肚子,便问到。
“你谋反?哈哈哈”房遗爱捂着自己的肚子,笑着说到。“你谋反,这是我听到的最大的笑话,我就是相信那褚遂良谋反,我也不相信你会谋反。你谋反,哈哈哈”
“遗爱,慎言!”萧睿高声制止到,他随即扭头看向远处,还好狱卒已经离开了这里,不会听到房遗爱的话。
“放心,我知道分寸!”房遗爱止住了笑,说到。
“你知道最好!”萧睿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对房遗爱笑道。“从今天起,咱们两个可不仅仅只是朋友了,还是狱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