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不试想一下?他陈略仝也是陈氏嫡亲,纵然他没有篡夺破天教的心思,你可保他的儿子c孙子不会篡夺?待你死后,你的儿子孙子又一定会强于其他宗亲?所以,明日比武,什么林惊南c陈略仝成全于你,都是假的,你应该以自己之力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如此一来方能震慑破天教众,才能领导群雄。”
陈朝面相凶恶,想必已深信左剑尘的话。自左剑尘进门之初,教主几次三番要动手,不过是犹记年前一招无还手之怨,现在说到正事,教主恍如豁然开朗。从他接任教主以来,从没有下过一纸令谕,近乎所有的事情就是他二人金口玉言。还在南疆的时候,破天教已经掌控了那个南疆小国,教主想不通,复国而已,有国也就罢了,为何贪图中原?话是拦路之虎,莫说不是夫妻,隔阂自然容不得闲言碎语,即便就是夫妻之间亲密无间,也消不下那些看祸之人的离间。教主虽然醉心于武学,总还是惦记正事,却呆呆坐在左剑尘面前,不言不语。在此时,一众人破门而入,为首正是林惊南与陈略仝。
林惊南见左剑尘,忙道:“擒住此人。”几人上前动手,左剑尘提起鸿尘剑便夺窗而出,众人不敢怠慢,忙追了去。
陈略仝见陈朝醉酒,上前说道:“那左剑尘满口胡言,若有何话,教主切不可轻信。”
林惊南见地上剑影堂堂主的令牌,恍然道:“曾有哨兵说左剑尘离开少室山,数日方回,想必这左剑尘便是天山黑眉客,他一定知道林俞舟现在何处。”
恰在此时,一人自窗口道:“那人直奔少林寺后山去了。”
林惊南大惊,“若此时武林中人知道少林寺僧人被俘,必恐自家门派遭袭而共破我教,那时倒让众门派齐了心,定不能让他见到少林僧人。”说毕追将出去,陈略仝紧跟而去。
陈朝一人摊坐在房中,虽面带酒红,却清醒如常。细想左剑尘所说,若其偷听了自己与护法的谈话,必皆知晓,所谓的做法杀人,无非是杀了一个身份。可他说的句句言语,没有哪一句不像是真的,倒叫陈朝不知如何是好。若此时被陈略仝与林惊南知道自己对他们有了提防之心,必不会再全力辅佐。当下,陈朝无奈起身,朝少林寺奔去。
为了防止动静太大,林惊南只命几人点起火把寻找,而少林诸假僧皆伏于少林寺,以防武林中人寻到五乳峰下,此刻见林惊南等人上了来,纷纷随着林惊南向左剑尘追去。教主一路追寻,恰见林惊南c陈略仝正和左剑尘相斗,怎奈泼皮剑神的剑法精妙,二人并非其敌手。陈朝右脚点地驰去,见了空隙便是一掌拍将过去。
左剑尘早见到陈朝,此时见他击来,长剑斜转,正刺向陈朝。教主一惊,忙退开,林惊南与陈略仝也顺势退了数步。正待左剑尘提剑上前,林惊南喝道:“抛枪!”左剑尘忙提剑防备,只见数十只长枪抛来。左剑尘大惊,忙踢土退开,却见又有数十支长枪映着月光划过,泼皮剑神也不恋战,忙转身往五乳峰奔去。林惊南见状,呼道:“追。”数十人忙往左剑尘追去。
那左剑尘虽然剑法高绝,怎奈内力不及陈朝,眼见教主已到,提剑便削将过去。教主不仅内力浑厚,身法也十分灵便,侧头便避过,继而右手直往左剑尘肩头拍去。泼皮剑神使剑回转,以长剑封住陈朝所攻。待教主左手拍到,左剑尘舞剑直刺向陈朝咽喉。
陈朝知道此招,正是必刺,那日教主就是输在这招式上,一年都苦研破解之法,只因无人试剑,教主自然也不知晓自己以内力震开对手的方法可有用处。当下见左剑尘使出此招,忙调动内力自全身经脉喷出。见陈朝使力,若长剑刺出,必同归于尽,收剑退开一丈余,恰见林惊南c陈略仝赶到,左剑尘忙又奔离。见左剑尘逃去,陈朝急步又追出,眼见他已近少林僧人自囚牢笼,林惊南大喝道:“抛枪!”此语一出,身在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