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维嘉恭敬地行礼说:“此时虽无证据,但若是要查还是能查到的,毕竟空穴来风必定有因,臣是听说南直隶上来的人说的,言之凿凿看来不假的。”
谢启光也上前道;“臣附议,此事应该彻查,陛下招来锦衣卫一问便知真假,臣不信骆指挥使没收到南京锦衣卫传来消息。”
方越贡等人互望一眼,心中把陈子强骂的狗血喷头,这家伙胆大妄为,如此忌讳的事他也敢干,这回好了,看来又是众人弹劾是难免的了。
崇祯心中哀叹道:臭小子,看来这次朕也保不住你了,这么大的事谁能护得住啊。
其实皇帝和内阁都知道这事,不仅锦衣卫和东厂有消息传来,就是陈子强自己也有密信到京,只是他已经先斩后奏了,调兵令出去了才告诉他们。
果然,随着这两位上奏,纷纷有人附议,要求彻查此事,这事太荒唐了,这和假传圣旨没两样,圣旨威胁更大。
要知道大明的圣旨可调不了兵,只有兵部才有权调兵,兵部是没兵,可若是有底下将领的暗中支持,只要能得到合法的调兵令,那将领们完全有理由出兵。
朝堂上许多人站出来,崇祯也无奈了,只能叫道:“骆养性何在”
“臣在”骆养性心里也把陈子强骂死了,这家伙不仅调兵,还把南直隶的锦衣卫给包圆了,不许他们告诉自己,直到事情全部安排好了,才有报告上来。
“说说吧,平江侯在南京可有违禁之事。”
崇祯有气无力地说着,朝堂上众臣一看哪能不明白,看来此时十之**是真的,而且皇上也早知道了。
骆养性一咬牙,跪下说道;“臣已经收到密报,正要弹劾平江侯妄为,但事急从权也是有的,就是不该事后才报告...”
“住口...你们锦衣卫何时可以弹劾大臣了,还事急从权,骆养性,你这是偏袒的也露骨了吧.....”
陈奇瑜原本看见骆养性弹劾还很高兴,可越听越不对,这哪里是弹劾啊,简直就是在为陈子强私自调兵找借口,急忙大声喝道。
崇祯不满地横了他一眼,不过也没办法,陈奇瑜说得对,锦衣卫无权弹劾大臣,他们只有侦查抓捕审判的权利,没有弹劾的权利。
陈奇瑜见骆养性下去了也不再开口,毕竟这个人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为好,虽说自己身为侍郎不用怕他,现在也不是先帝时那样,可谁家没有亲朋故旧的,若是真惹怒了他,下死命差你,也是个麻烦事。
可一向和陈子强不对付的王鳌永和李若琳不干了,王鳌永首先上前一步奏道:“陛下,若是别人,说他事急从权也就罢了,可平江侯不同啊。”
崇祯没好气地问道:“有何不同,既然你也说事急从权了,还多岁什么。”
“陛下容禀”
王鳌永气定神闲的说着,话锋一转道:“臣是看了邸报后悚然而惊的,山东那边的消息,朝廷已经上了邸报,可见是真事吧。”
“你究竟想说什么...山东有何不妥之处吗?”
崇祯狐疑地望着他,大家也莫名其妙,山东事情很顺利啊,白莲教被一战而定,现在人人称颂陈子强练兵确实厉害,京营那些兵痞子被他训练不到半年,对上数倍的敌人就能一击而溃对方了。
虽然不是后金的强军,可以前的京营除了打打小毛贼,其他的还真指望不上,不然勋贵满营的京营,也不会被內监领导的勇卫营压得死死的。
王鳌永故作惊心的模样说:“臣不是说京营的战斗力提升问题,而是说淮扬的虎卫剩下的种田的农夫,区区三千不是正兵的辅兵,就把驻扎曹县的刘泽清拿下。”
说着王鳌永四顾众臣道:“各位想过没有,刘泽清素有勇武之名,麾下近万的将士,名为副将,其势力不逊色于一镇总兵啊。”
这一说大家才惊讶起来,原本大家没去想这事,陈子强这些年从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