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曹化淳一点也不想回家,他知道陈子强接下去要干的大事,自己不坐镇怕是镇不住那些大太监,故而强提着精神呆在北京城,只是如今管事越来越少了,大多交给手下。
却说骆养性禀报后崇祯笑笑,摆摆手说:“朕知道了,那孩子越长大胆子越小,朕再糊涂也不至于猜忌他呀,你去吧。”
“是,臣告退。”
骆养性退着出去,长舒一口气,拍拍胸口暗自嘀咕,幸好老子没说绣虎坏话,否则不定被皇上怎么猜忌呢。
“大伴,你说朕是不是该把东厂的人撤回来呢,既然锦衣卫那边没问题,那孩子那不用这么看着吧。”
崇祯幽幽地开口道,身后的王承恩回答道:“皇上圣明,只是进去了再撤出来,平白惹人关注,那不是等于告诉殿下,他家中有密探吗?”
“这个”
崇祯沉吟着,点点头赞同王承恩的话,只是觉得不安又问道:“话虽如此,可朕总觉得监视强儿原是不该的啊。”
王承恩媚笑道:“陛下是宠爱殿下才觉得不安,不如让探子沉默吧,人还是在侯府呆着,只是不要再往外传消息了,除非”
崇祯闻言大手一挥道:“这很好,就这么办吧,不过大伴啊,后面那句话就多余了,朕若连他也不能信,这天下难道只有你们几个值得朕相信了吗,那朕这个皇帝也太失败了吧。”
王承恩一下子惊出一身冷汗,唯唯诺诺地说:“是是,皇上说的是,殿下是把您当做父亲了,绝不会有异心的。”
崇祯满意地点点头,按下不提这事,王承恩暗舒一口气,今日趁着曹化淳不在,自己多说了句,看来陈子强就是不能惹啊。
王承恩跟陈子强无仇,说这话是因为他敏感地猜测到,陈子强日后会对宦官动手,这是一个想要变革的人,大明宦官参政被天下人诟病已久,他若想掌权,迟早会对宦官动手,至少会大幅度限制宦官参政。
这就触及到王承恩的利益了,曹化淳年迈,没多少时间了,自然不介意陈子强变革,自己还正是盛年,若被限制情何以堪啊。
第二天早朝后,陈子强没回去,而是叫着皇上等等我啊,一路小跑地跟了上去,群臣还未退去,他自然不敢叫叔父,不然又要被阁老们唠叨了。
一路跟着崇祯进来,挤开大汉将军凑上去笑道:“叔父,侄儿跟您说件事,您可不许恼啊,可不是我想搞事的。”
崇祯早知道他要说什么了,装作不知问道:“何事啊,让朕不要生气,不会是你想收拾那些反对宋爱卿毕爱卿的官吏吧,那可不行。”
“什么嘛,小顺子误会我,叔父也这样说,说的好像我就会惹事一样。”
陈子强不乐意地嚷嚷着,崇祯忍着笑说:“那好吧,说说你要说的事吧,就当叔父是玩笑就是。”
“这还差不多”陈子强嘟囔一句后,谄媚地笑着说:“叔父,您那什么皇庄借给我一个,侄儿想着自己建一个作坊,让瓦伦蒂娜管理,专门制造燧发枪的弹簧,然后卖给工部制作枪支,您看如何。”
“卖给工部”
崇祯好奇地问道,他原以为陈子强会让自己给了密旨什么的,作坊暗中挂在工部名下,明面上是平江侯府的产业。
陈子强理所当然地点头道:“当然是卖给工部了,场地,人手,材料,哪一项不要银子啊,白给工部那侄儿倾家荡产也填不了那窟窿。”
“这”崇祯沉吟后说:“只是这样一来你就成了商人了,大明律可是禁止官员做生意的啊。”
“叔父”陈子强不满地白了皇帝一眼说:“您侄儿有那么傻吗,我才不会出面,那是小兴子小顺子他们主持的,我就是没事去那玩玩罢了。”
崇祯摇摇头无奈道:“你呀,整天这么没心没肺的,什么话都说出来,哪有当着君父的面说自己做生意还理直气壮的。”
“嘿嘿嘿”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