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声音响起,懿安皇后轻声说道:“起来,去见过你皇帝叔父,还有两位娘娘叔母,你太子弟弟年幼,日后要记得疼惜。”
陈子强一听就明白了,看来懿安皇后认自己为义子,最大的原因就是要为太子铺路,不过他也无所谓,反正自己当不了皇帝,也没心思去当那个累死人的皇帝。
依言向皇帝皇后田贵妃磕头,崇祯笑道:“日后在宫里就叫叔父就好了,你从小就是朕看好的,本就不是外人,无需那些虚礼。”
说着对卢象升说道;“卢爱卿可愿做一次说客,韩阁老那边要个人去通融一番,还有这孩子的堂兄陈子龙也是个端方君子啊。”
卢象升行礼说愿往,陈子强拉着他叫道:“建斗兄,你先去把我大哥搞定,韩阁老那边后面再去,正好我要去他那边找他,你到时再去咱们趁着他喝高了就容易多了。”
卢象升瞪他一眼道;“你还真想灌醉韩阁老啊,他年纪大了,如何经得起酒醉,不许胡闹。”
“好吧好吧,这老韩最难搞,看来我又要耍赖了。”
陈子强悻悻地嘀咕着,懿安皇后正色说道;“强儿不许胡闹,卢大人这是老成之言,韩阁老是朝廷柱石,由不得闪失。”
“嗯嗯,知道了,再不去找他喝酒了,母后不知道,老韩比我还能喝,上次我是耍赖才跑掉的,现在这招没用了,那老头精着呢。”
皇帝好奇了,忙问是怎么回事,陈子强讪讪的摇头不说,曹化淳笑道;“皇上,这小子喝酒喝不过韩阁老,抬出您的招牌说您找他,结果韩阁老第二天问我,奴婢不知此中状况,如实说了,还被他抱怨了好长时间,抢走了我一套茶具,说是赔偿他损失呢。”
“嘿嘿,曹伯伯咱两谁跟谁呀,一套茶具也念叨。”
崇祯失笑道:“都是一方大员了还是一副顽童样,这孩子也真是。”
从养心殿回去后卢象升就去找陈子龙,从未有过交集的名帅上门,陈子龙赶到惊讶,不过大家都是南直隶出身,说起话来自然亲近多了。
卢象升是常州府宜兴人,离应天府所属的华亭县并不远,就连方言都相近,陈子龙是久闻他的大名,卢家几个兄弟都是正直之人,口碑在江南一带都是极好的。
两人相谈甚欢,说及过府所为何事时,卢象升直言道:“卧子,卢某今日有事相求,此事关乎日后我大明的安定,望卧子成全。”
陈子龙一听如此慎重,不由得正色道:“建斗兄请说,弟虽不才,然于国有益之事,虽万死绝不敢辞。”
卢象升赞叹道:“人言华庭陈子龙有国士胸怀,卢某今日大开眼界矣,这一句话就能知人品,吾皇幸甚。”
陈子龙展颜笑道:“兄此言差矣,若说言论吾家五弟之言才是振聋发聩,那时他才十岁,刚刚中秀才啊。”
“哦,是何言?”
卢象升于陈子强并肩战斗,见惯了他的无赖样,自然好奇,陈子龙眼望前方,追思往事,悠然说道:“,。”
这句林则徐的名言,是陈子强当年接旨要进京前,乃兄怕他莽撞叮嘱他时,他当着陈子龙夏允彝等兄长面说的,徐夏等诸位兄长为他击节赞叹。
“好好一个,啊,绣虎虽小事不羁,大事绝不糊涂,卢某受教了。”
卢象升赞叹不已,陈子龙问其何事都忘了回答,良久方想起,抑制住心情的激动,仔细跟陈子龙分析后,说起懿安皇后欲认义子一事。
陈子龙沉吟良久,认真问道:“建斗兄所言有理,只是愚弟担心五弟的性子啊,这孩子从小就主意正,若成为先皇义子,会有成为权臣之虞啊,如之奈何?”
“此事卧子宽心,余观绣虎为人虽好强却不恃强,从无跋扈做派,为人重情义,轻生死,该无此虞,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