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放声大哭。江风要带她去医院看看伤情,但米咪不让,固执地要他送她回家。
水景豪宅的房子已经被检察院封了,米咪最近一直住在租住处。江风把她送到家,米咪早哭的双眼红肿了。江风看着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哭的气噎胸塞的米咪,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陪着他掉了一阵眼泪。
米咪的脸被抓破了,江风等她稍微平静点,找了些药来给她涂。米咪仰着脸,眼泪还是不停涌出来,嘴唇颤抖着。江风拿纸给她擦眼泪,可怎么也擦不干。望着眼前这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江风对米咪的愧疚之情一下子迸发了。他抱了米咪的脑袋,去吻她脸颊上的泪水。泪水滴落到了米咪的嘴角上,江风的舌尖也跟了过去。几乎是在同时,两双火热的唇对接在了一起,米咪的身子一软,倒在了沙发上……
不管是不是很荒唐,是不是很无耻,反正那晚,江风睡在了米咪的床上。不能说江风是用这种卑鄙的方式去还自己的心债,世间的很多事情,是不能控制的,很难说怎么做是对,怎么做是错。
第二天,江风和米咪一直睡到了上午10点。睁开眼来,看到米咪的脸红红的,正在羞涩地看着他,好像不相信昨晚发生的一切。
临走时,米咪说了一句话,江风,从今往后,我什么都不怕了,我会坚强的,你再也不用为我担心!
周日下午,江风刚想开车回槐河,接到了局招标办主任秦和的电话,秦和是江风任住建局副局长后提起来的,江风也帮了他的不少忙,所以他对江风很尊敬。江风现在虽然主要工作在槐河,但住建局的招投标工作仍然属于他分管。
秦和说,江主任,晚上有个业主想请你吃个饭,让我先征求下你的意见。
江风最烦的就是这些人,说是来住建局招标,其实早就定好施工队伍了,只不过来走个过场。就对秦和说,就说联系不上我。
秦和说,这家伙停难缠的,现在还在我家坐着呢。
江风问,谁啊?
秦和说,市精神病院的一个副院长,管基建的,说是精神病院要盖一栋综合楼,下周在我们这里开标。
江风听到“精神病院”四个字,一下来了精神,说,那好吧,你们安排好了房间再给我打电话。
不到半个小时,秦和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说安排在了和平国际酒店的印尼厅。江风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心想规格不低呀,精神病院挺破本的。
秦和又说,江主任,我们已经到了。
江风说,我马上到。
话虽这么说,当然不能马上到的。马上到就显得自己太没架子了。官场吃饭的规矩,官越大到的越晚,江风今晚好歹也算是相对的大官,当然不能被人召之即来。所以他在家磨磨蹭蹭了好一阵,才慢悠悠地下了楼,开车去和平国际。
走在路上,想起了叶芷,想起了酒店的总统套房。好久没在那个大玻璃阳台上赏夜景了。最近叶芷忽然低调起来,不怎么抛头露面了,可能与云湖的官场大地震有关。上午江风给她打了个电话,本来是问候一声的,叶芷却急急的挂断了,说在省城办事,不方便说话。江风也没问她什么事,只是感觉她好像有了什么变化。
精神病院的副院长看上去精神很好。脑门油光发亮的,三角眼,鹰钩鼻,下巴很短。江风第一眼看到他,马上就联想到了一种动物,好像是猫头鹰吧。
不过猫头鹰对他的态度是毕恭毕敬的,很热情地和他握手,自我介绍说,姓潘,潘仁义,请江主任多多关照。
江风心想,潘仁义,怕是不仁义吧。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不冷不热地说,哦,潘院长。
潘仁义赶紧说,副的,副的。
潘院长还带着个女人,30岁左右的样子,长相虽不算漂亮,但身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