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江湖规矩,内功比试结束后,自然是进行外功上的较量。
较量外功的二人只出招拆招,不使用内力。
没克制住自己使用内力的人,判负。
每每出招都被拆得体无完肤的那人,判负。
主动认输的人,自然也判负。
这是大家都认可的规矩。
不过首座暂时没想到这些规矩,因为他还没有做好比试外功的准备。
他仍然在想着方才对手的绝招:
金翅鸟王剑。
首座看起来没什么事,可那毕竟只是看起来。
其实他已受了不小的内伤。
他的头发已乱,衣服也裂了很多口子,如果这些都不能充当他受伤的证据的话,那未免有些自欺欺人。
因为他是琅邪山本代首座,因为还从来没有人能令人他狼狈至此。
他也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怎么受的又受了什么程度的伤。
不是在火鸟与斥力相撞的时候,而是在火鸟焚身自毁之后。
那阵爆炸非比寻常。
只因它不是一爆了之。
在第一阵最大的爆炸之后,紧接着又跟来了很多更小的爆炸。
就像除夕夜放的长长的鞭炮,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首座也不知道。
他只能尽力去抵挡。
但人并非神仙,人总有累的时候。
当首座显出疲态的时候,火鸟的碎小爆炸乘机伤了首座。
虽然在这之前虎狼果已被焚毁,但首座终归没能逃开受伤的事实。
这样的剑招着实非同小可,而这只火鸟,也更是一只不可以等闲视之的有灵性的火鸟。
若当真交起手来,恐怕我也凶多吉少。
首座想。
这好像是首座生平第一次这么肯定一个人。
绝不能让这般危险之人拿走问鼎剑。
首座整理了一下被冲乱的衣服,又取下发带重新扎了扎头发。
之后他向前走了一步。
与此同时,伊藤也向前走了一步。
武秋难掩激动之情道:“他们是不是要开始了。”
真彩道:“应该是吧。也不知道他们会比些什么样的招式。”
武秋道:“那就得看他们都会些什么样的招式了。”
真彩明白武秋的意思,道:“一刀流是剑术流派,少有拳脚功夫。如果真要分出这空手上的高低,我想那个人应该会用些剑法演变过来的拳脚路数。”
武秋道:“一刀流都有些什么样的剑法呢?除了那个什么鸟王剑。”
真彩道:“有真剑,妙剑,独妙剑和绝妙剑。”
武秋道:“那还真是妙了。”
真彩道:“还有之前和你说的无想剑,现在叫梦想剑。另外拂舍刀也十分厉害。”
武秋道:“我想见识一下这个什么刀,听起来就十分霸气。”
真彩道:“是拂舍刀。吹拂,舍弃,刀。”
武秋道:“那你有没有见御子先生用过这招?”
真彩道:“没有。”
武秋道:“也对,这太平年代的,又有什么地方能够用得上这般厉害的剑招呢?”
············
武秋和真彩似乎就剑招的事讨论了许久。
许久后他们才谈起首座。
首座的外功。
可是他们一说起,就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可说的地方。
只因首座好像从未使用过外功。
他们至多不过知道俊先生的这套第八洞天风驰雨骤八八六十四掌得自首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