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只有一步之遥的小屋的门,俊怎么样也推不开。
他已被老伯死死地缠住。
那藏伏在暗处的人,还在盯着俊。他脸上有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对眼前所见非常满意。
是不是他要做的,就是阻止责任使插手后山弟子的事?
两位前来禀告的师兄进了小屋就没再出来,而老伯不通报,责任使也被拖缠,北学之中还有谁能知道后山弟子的情况呢?
没有谁能知道。他好像已经得逞。
——
即使没有前来通报的人,陈先生也清楚这个点真彩怎么样也该回来了。
可是真彩仍然未归。
陈已经按捺不住出门寻她的心。
但是御子先生却帮她按捺住了。
“你听,风好像来了。”
风吹来的时候,一直闭目养神的御子终于开口了。
可是他说的,仍然是没有用的话。
风来了没有来有什么要紧,难道它能把真彩吹来吗?
陈似乎没有听到御子说了什么,她只知道现在的自己焦灼难耐,她已没有心思去听风的声音。
“饭菜都冷了,真彩还没回来,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吗?”
这好像是陈第二次说这句话。
可是御子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他的坐姿也一直没有变过,他好像已经化作一尊雕像。
“你不担心我可担心着。”见御子不语陈又道,“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可一个人去找她了。”
陈一说完就朝门走去。
“你这般心急是找不到真彩的。”御子终于开口了。
“难道你这样一直坐着就能等到真彩?”陈无法理解。
“那你且说说上哪里去找她。”
“当然是上后山啊!”
“后山何大,你又怎么知道哪里可以找到她?大概你一进了后山,真彩就出了后山,结果我和真彩还要去找你。”
这句话御子说的还真有些道理,去找人的人确是往往被人找的,陈一时无言。
“那总要去问问老伯情况。”陈道。
“那边状况一有变化,老伯难道不会通报责任使吗?今日的责任使是俊先生吧,他可不是一个疏于职守的人。”
俊确实不是一个疏于职守的人,这一点大家都不能否认。
陈也不能否认,她甚至觉得御子一路这么说下来竟有几分道理。
“再等等吧。等半个时辰真彩还没回来,我们就一起去后山看看。”御子又道。
又是等待。陈已经等得够久了,她好像已无法静心。
可一家之主毕竟是丈夫,她只能听从。
“那就等半个时辰。”
——
如果这里没有小枫,武秋也许会把这两把古琴的来历说给谭微听。
可是小枫毕竟是他第一次见,对他来说,小枫就是外人。
既然是外人,又怎么能让她知道囚牛的秘密呢?
但是谭微没有把小枫当外人,他已把方才自己所有的经历告诉了武秋。
他依然讲得神采飞扬,尤其是讲到邂逅白虎的那一段,武秋简直就像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它一样。
真彩也已听得入迷,而在下流沙阱之前,真彩还问过囚牛白虎长什么模样。
那时依囚牛的话真彩只知道它很白且没有条纹,再多的就没有了,可是经谭微这么一说,她仿佛已看到了一座古老的神像。
当白虎静止的时候,就像一座看不到尽头的神像。
在从前的西方,有统治者花了十二年的时间修筑了一座可比天高的太阳神巨像。它是奇迹,这一点大家都知道,而白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