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水仍然激激,但在洞内听起来已不大了。
而除了外面的水流声,洞内还能听到一些滴水声。
滴答,滴答。
武秋此刻就在听这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滴水声,他的耳朵好像不由自主地就会去留意水的声音。
可能只因之前太险太侥幸。
真彩也听到了滴水声,但是她仍在为方才的大胆心有余悸。
他们很不容易才越过那激流来到山洞之内。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真彩也许就不敢冒这个险了。
还好无知者总是无畏的。
不论如何,我们现在已达到了目的。
真彩想着,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忘记之前发生的事,专心致志于眼下。
毕竟山洞内险还是不险,没有人知道。
但是山洞内很亮,这是武秋和真彩有目共睹的。
然这也恰恰是他们所担心的。
眼下这个山洞明明也没有其他的开口,却明亮得异常,想必没有人不会生些怀疑与惊讶。
所以他们俩走得很慢很小心。
洞口明显有人活动的痕迹,说不定里面就有一些机关。
武秋走在前面,他想着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也能为真彩挡一挡。
之前真彩已救了他两次,虽然武秋心存感激,但他显然是不开心的。
他觉得自己才应该是那个救人的人,可是真彩偏偏没有遇险。
武秋自然关心真彩,但他却也希望真彩出事。
人心永远是矛盾的,而矛与盾也永远是并存的。
武秋走得很警惕,每走一步都要四处看看,但这好像有些多余,因为直到他们走进了深处,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但危险往往就发生在人们正要放松警惕的时候。
走到深处时武秋看到前面有一个拐口,而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一个火把,火把照着的是什么东西武秋非常想知道,于是他加快了脚步。
变故就来自这时。
“当心!”洞里传来了真彩急切的呼喊。
当武秋正要走过那个拐口时,一只利箭毫不留情地撕裂了空气,再去看时,利箭已到武秋胸口。
武秋根本不知道会有这么一只利箭射来,而且这只箭的角度非常刁钻,他已避无可避。
武秋的脸上只有惊与怖。
还好就在那旦夕的当头,又有一只利箭飞了出来,而它的方向,却是朝先前那只箭去的。
而且它远远要比之前的快。
于是在真彩正要出手相救的瞬间,两只利箭已经相撞,只听得呼咻的剧烈一声,它们已不知所踪。
原来是内力所化的利箭。
那会是谁有这么精致的内力呢?又是谁替武秋挡下了这最危险的一箭呢?
显然不是真彩。真彩的出手慢了很多,她相救的时候两只箭已经相撞。
不知道是谁。
武秋一头雾水。
比起之前的惊怖,他现在更多的是好奇。
武秋突然拉过真彩,也不顾许多直接往拐口后面冲去。
这次倒是平安无事。
于是武秋看到了另一个火把。
两个火把十分对称,而在它们中间,竟然放了两把小提琴。
然而这却不是最让他们惊讶的事。
他们惊讶的是火把为什么一直不灭,而盛放琴的展台上竟是一尘不染。
这显然是有人日日来打扫的迹象。
可是再去环顾四周,四周已没有路。这里已然是尽头。
难道有人能天天都轻松自如地越过那涛涛急流?